“冤枉,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花朝张口就喊冤:“那个高鼻子洋人被一群人追着跑了,他的钱包掉了,怎么还跑去告我?莫非,是看着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胆子小,所以才故意赖上我?”
“这……”
蒋为民自然知道。可现在,他却不能这么说:“这件事,你得帮忙配合做一个笔录。对方的护照和身份证明都丢了,必须要你走一趟公安局才能……”
“咦,不对呀!”
花朝打断了他的话:“蒋为民,那个高鼻子洋人又没有护照又没有身份证明,你是怎么认定,那个人,就是你刚才嘴里所说的詹姆士?会不会,是有人冒充?”
“不可能!对方是歪果仁,五官长相和我们都不一样,自然……嗯?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花朝耸肩一摊手:“我只是好奇,怎么一个人随随便便跑到公安局去,说自己是詹姆士就是詹姆士了?他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我还可以说,我才是詹姆士呢!”
“我才詹姆士……”
蒋为民低声呢喃着,突然,他双眼一亮,激动得立刻起身:“对,你说得太对了!花朝,谢谢你……啊,我还有事要忙,等下次见面,我再请客。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连之前打算的笔录也不做了,就兴冲冲地跑远了。
花朝摇头,蒋为民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啊!
她的眼角却突然看到了黄老师,此刻的她正一脸惊讶地盯着自己,发现自己在看她,慌忙收回目光,还咳嗽了两声。
“花朝,你应该配合公安的调查,万一真的对事情有帮助呢。我是说,你如果配合,说不定那位詹姆士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黄老师,我怎么觉得你好奇怪。”
花朝并没有息事宁人,反倒质问着黄老师:“原本,我是跟着你来的省城,你是我们的带队老师。可现在,你似乎巴不得我去公安局,甚至不顾及我们文风歌舞团的声誉,也不担心会抹黑了歌舞团。让你回去后没办法交代。最主要的是,我分明是你的学生,眼看着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你在这个时候让我去公安局……黄老师,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
黄老师这才发现自己太迫不及待,暴露了自己的目地:“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这种事,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自然不是强迫。不过我很好奇,黄老师您一向赏罚分明,是什么让黄老师您,改变了自己的一贯作风,变成了截然不同的行事做派。黄老师,您能说说嘛?”
“你是在质问我?哼!”
黄老师说不过她,干脆就开始和稀泥:“你现在这般,就是你对老师的态度?等回去后,我一定会把这边发生的事,禀告给吕团长听。让吕团长来好好评评理。”
“听兮尊便。”
花朝没有再说。
其实,两个人对视一眼后,都突然明白了,其实对方都明白自己的想法。
所说无益。
花朝回了屋休息。
可隔壁的说话声还断断续续传来。
是那几名男生劝慰黄老师的动静,当然也偶尔发表意见,只是隔着一堵墙,听得并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