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把宁兴和詹姆士的事情说了,又说到自己看到了詹姆士,并追着他,才去了那栋宅子,进而无意中卷入了那起贩卖文物案中……
“你是说,蒋为民是负责这起文物案的领队?”
“不是,领队另有其人。他是追着詹姆士一路从市区追到省城里来的。成立调查组时,特意申请了跟队。这些我都是听他说的……”
花朝看着眉头紧锁的霍北尧,忍不住伸出手,摇了摇他的胳膊:“北尧,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不回来报平安,而是那些公安不让……”
“我知道。”
霍北尧很平静地接受了她的解释:“你忘记了,我过去没少做线人。公安的那些破规矩,我都明白。今天你告诉我的这些事,你离开公安局时,他们没让你保密?”
“啊?”
花朝眨巴着眼:“这还要保密呀?我离开时,他们没说啊……”
确实没说,因为领队都不知道花朝已经走了。
等他忙完了想起还有花朝这个人时,才从旁人口中得知,花朝在回来后不久就离开了。
不得已,他又去找蒋为民。
毕竟花朝离开时说了,蒋为民知道她的住处。
蒋为民倒是知道花朝在县城里的住处,可省城的住处在哪,他哪知道?
可又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起身回家休息,顺便去碰一碰运气。
“反正,这件事你千万别在对第三个人说。包括你二哥!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一个不注意,就牵连了无辜的人。”
“行,我知道了。”
其实,她也并没有说究竟有哪些古董和文物。
当然,霍北尧的告诫她也牢记心里。
谈完了正事,霍北尧又问起她回去的情况:“你那位黄老师,似乎对你有颇多怨言。你回去之后,多注意她。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她是老师,可很多时候……”后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啦!”
花朝笑出了酒窝窝:“等回去后,我就离她远远地。”
其实,她一直知道,黄老师和詹姆士有联系。眼下,詹姆士没被公安抓住,黄老师也回了县城。这案子的后续会如何,她也不知道。当然,这种事也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儿,还是静观后续吧。毕竟,她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哎呀,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急着回来,我应该把詹姆士的情况,告诉这边的公安。说不定,他们就能找到线索,把这帮胆敢贩卖文物的罪犯连根拔起,以除后患!”
“恐怕很难。”
霍北尧摇摇头:“这种跨区域的合作,有很多问题。如果你真的想说,不如找个时间告诉蒋为民。他或许有办法。”
说到蒋为民时,霍北尧还顿了一下。
以前他觉得,蒋为民这个人平易近人,好说话。也很合他的脾胃。可现在,他看蒋为民确实哪哪都不舒服,就总是觉得不顺眼。
要不是他理智尚在,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花朝再和对方见面。
“嗯,说的也是……等哪天碰到他了,我再告诉他。不过,我看我得买明天的票回去了。再继续留下来,不定得一时半会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