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迁移来了青城派加上数十万人口,虽然他的第一层旁人不敢下来,怕招惹大日羲凰宫主人的怒火,但这种行为亦让许多人不解,早就有人告状到了大日羲凰宫主人处。
上一次陈七挟带了人口上来,还可以说无心之举,算他蒙混,但这一次却明显是做的过份了。许多炼气士都不服气,他们亦想从七凰界招收人口上来,只是碍于大日羲凰宫的规矩而不敢。这一次陈七弄出来这般大阵仗,却让这些人心中生出觊觎之心。
青城派,灵峤仙派,先天派,还是其他十余家道门宗派,有些都是在七凰界已经失去了道统的,各自都派出了资格最老的长老,一起聚集到了大日羲凰宫最高的三十三层,大日羲凰宫主人所居的日精宫外,联名请愿。
大日羲凰宫的主人平时足不出户,只是一味潜修,除非有遇上了不得的敌人,才会偶然出一剑。平时跟大日羲凰宫各派交接的都是宫中的侍女和童子,大日羲凰宫的主人从来少在众人面前现身。
这一次各大派来势汹汹,大日羲凰宫那些平素对这些炼气士颐指气使的侍女童子,再也不敢拿出主人的作派来,都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来回回向宫中主人禀报,只是大日羲凰宫的主人恰好有客来访,正跟一个美少年下棋,对那些人只是置之不理。
这位大日羲凰宫的主人平素威严极重,那些侍女童子虽然被门外的各派长老催促,可也不敢乱了规矩,只能来回探看罢了。
大日羲凰宫的主人,看起来身子雄壮,自然有一股威严,跟他对面下棋的少年,却十分风采翩翩,只是没见另有一股威煞之气。两人的关系瞧起来甚好,只是互相间也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谁人的话也都不多。
两人轻描淡写了下了一百几十手棋,还是大日羲凰宫的主人有些忍不住了,淡淡问道:“岳师兄此来,究竟有什么事儿干?”
那个道装美少年微微一笑,手捻棋子,轻轻敲击棋盘,淡淡说道:“阳师弟总是按耐不住焦躁。如今你我都已经修成元神,何必还要操心俗务?”
大日羲凰宫主人冷笑一声,有些怒意的说道:“岳瑜师兄你我在这里镇守,已经快有三千年了,大家总共也没来往几次。若说你无事只是来找我下棋,我阳虎儿也要肯信?大家莫要把话都藏在心底,毕竟都是漓江剑派弟子,虽然我姐姐自创一派,但是毕竟本派祖庭还在,我父亲也仍旧执掌门户,大家须不是仇人。”
岳姓道装少年揉了揉额头,有些苦笑道:“阳师弟口气何必这般冲?我们七个人在此地镇守多年,你执掌大日羲凰宫,我执掌神宵雷府,他们五个也各有执掌,大家合力方能镇压那七十二头魔祖。但是最近有人动了心思,想要弄些诡计,一旦出了什么变故,那七十二头魔祖冲出天宫界的日宫,大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你也知道那七十二头魔祖的厉害,若非我们七人各自执掌一座天宫,合力镇压,单凭本身法力,根本不足降服其中任何一头。”
大日羲凰宫主人嘿然冷笑,说道:“我们都被抛弃在这里,数千年也无人问津,本来当初是说好的,每八百年一轮换,可是如今我们在这里过去了几个八百年?就算有人生出疑心,也是被情势所逼。就算岳瑜师兄你,难道就不担心,外面已经出了什么变故?你就不担心本派究竟还存在与否?”
岳瑜微微愕然,沉吟说道:“不是红发老祖宗还传递过神念来么?为何阳虎儿师弟这般担忧?”
阳虎儿怒极反笑,喝道:“红发老祖宗是什么法力?他能来去自如,未必就不代表了外面没事儿。我镇压这里头几百年,还能跟我姐姐传些书信,可如今这件先天纯阳至宝越来越成熟,我们不要说传书信,就算把神念探出去一点,也十分为难。”
岳瑜也有些怒意,喝道:“就算如此,那你又能把那七十二头魔祖放出来么?你可知道,它们便是小乘魔法的源头,天宫界无数炼气士,就算并不曾修炼过小乘魔法,体内也说不定潜藏了一丝心魔咒力。小乘魔法阴损诡诈,又被那人以无上法力祭炼过,一旦有甚失措,大家都是没命?”
大日羲凰宫主人微微冷笑道:“那人总也算是我姐夫,七十二头魔祖不过他的一缕念头分化,我就不信他真个敢害死我。若是他真敢下这毒手,看我姐姐可还愿意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