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宝蓝没有理会金钟铭那句性质极为恶劣的话,这时候她也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自家的狗似乎不听话了,连她亲自动手去拽都不起作用。
“宇蓝!”无奈之下,全宝蓝找救兵了。“你来看看,咱们家的狗怎么不听话了?”
“你家的狗没名字吗?”刚刚坐到旁边凳子上的金钟铭再次忍不住吐槽。
“刚出生不久的小狗,确实还没起名字。”约翰斯顿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看到金钟铭跟自己继女似乎很熟的样子就有些慌了,要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可是为了讨好未来的两个女儿,好让她们不在自己婚事上捣乱,所以这种插不上话的场面让他很惶恐。
“狗呢?我来看看。”这时候一个跟全宝蓝有六分相像的女孩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但是她左瞅右看的却根本没发现自家的狗在哪里。呃,这里顺便说一句,看到对方那张跟全宝蓝很像的脸还有很相像的智商后,金钟铭立即就给对方打上了一个好感度-87的Debuff。
“在这儿呢!”约翰斯顿语气里明显带着讨好自己继女的意思。
“哪儿呢?”全宇蓝还是没发现自家的狗,她只看到了一个大活人坐在自家帐篷边上的椅子上。
金钟铭看了一眼一把年纪还要为婚事讨好两个逗比的可怜老头,然后纯粹是因为可怜他才把自己那条腿给举了起来,而那只狗还是让人无奈的趴在上面,两只眼睛圆溜溜的转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你对我家的狗做了什么?”全宇蓝立即冲上去去拽自己的狗,同时嘴里还有些不干不净的。“你这人果然跟姐姐说的一样,不仅无情而且无赖,不仅不愿意放过无辜的人还不愿意放过无辜的狗。”
金钟铭冷冷的平视着站在一边的全宝蓝,他现在更加肯定这狗是被这货故意放过来的了。
“别拽了。”旁边约翰斯顿好意的提醒着自己的继女。“幼年期的小狗受不了你这样。”
“可是狗狗怎么办啊?”全宇蓝也着急了。
“我估计是小狗第一口咬的比较猛,所以牙齿卡在裤子上了。”五分钟后去买调料回来的李美英如此断定道。
“那怎么办呢?”金钟铭真心无奈了,这算什么事啊?自己是真的要带着这条狗走回家做火锅还是要在这里脱裤子?
其实这时候生活经验丰富的李美英已经有个主意了,那就是拿旁边剪烤肉用的剪刀直接把裤腿上的这片布给剪下来,这样才是最合适最好的方法。但是,自家的狗去咬了人家的裤子,自己难道还要这么冒冒失失的去剪人家的裤子吗?更何况,现在正是汉江边上最热闹的时候,很多家庭都在这个时间段出来散步,这要让人家金钟铭穿着一条裤腿缺了一块布的裤子走回去那还怎么见人?这对于面子就是天来说的韩国人而言会接受吗?所以,李美英是真的是有些说不出口。
“要不金钟铭先生就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吃顿饭?等晚饭后咱们再试着解决这个问题吧。”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李美英决定等一等,反正这狗趴在那里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等吃完晚饭,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如果还是掰不开狗嘴的话到时候再说剪裤子的事情。
“也只好如此了!”金钟铭还未开口,那边的约翰斯顿就立即附和起了自己的未婚妻。
“那就这样吧!”着急的心烦意乱的金钟铭也泄了气,他是真没想到该怎么办。
晚饭自然是烤肉,但是全程金钟铭吃的都很无奈,就算是有交流也只是和约翰斯顿而已,这个纽约过来的大学物理教授和金钟铭很有共同语言。所以,李美英在晚饭后去清洗剪刀的时候跟自己的未婚夫打了声招呼,示意他拖住金钟铭。
“那么金先生还没有宝蓝和宇蓝大了?”约翰斯顿为了缓和气氛选择了以自己的两个继女作为话题对象。
“是啊,我没她们那么老。”金钟铭看着脚上扑通着小短腿的小白狗,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呵呵……”约翰斯顿更加无奈了,这种状态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只能期盼着自己的未婚妻赶紧回来。
不过,好在李美英没让他失望,在呵呵的干笑了几声后,这位女士果然拎着锃亮的剪刀回来了:“钟铭啊,我想了个主意,你看要不把裤脚给剪下来?过些天我一定给你送一件新裤子做赔礼。”
“请务必快一点!”金钟铭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解脱了,他可不在乎什么裤子破不破的问题,只要不让他在这里脱裤子,就算是改成七分裤他都能接受。
不过,就在金钟铭获得解脱的前一刻,一个让他面色发黑的事情却发生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李美英一手捏住裤子一手拿起剪刀准备剪下去的时候,这条让金钟铭气的七窍生烟的小白狗大概是被剪刀吓到了,又或者是因为时间太长没忍住。
“滋~”一泡华丽丽的狗尿被这货直截了当、不偏不倚的泚进了金钟铭的脚踝上,温热的液体毫无阻碍的顺着他的脚脖子流进了鞋里,你还别说,量还挺足!
全宝蓝兴奋莫名,今天傍晚放狗却没咬到对方的郁闷一扫而空,自家这狗撒尿的声音听着比自己亲自上去咬那家伙一口还要爽!真不愧是自家的狗,马上给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