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哥一把年纪了,流什么马尿!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你将它赶走,或者通禀天后,治治这只扁毛畜生不就好了!”聂离摇头苦笑到,“再不行,就叫几个人守着这里!”
“聂离兄弟,你是不知啊!那只凤凰可很是狡猾,它飞得高,看得远,每次来都是瞅准了尚缮监无人的时候,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啊!而且一般人还……还打不过它!”盘瓠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连一只扁毛畜生都打不过!”聂离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位大胖子食神。
“你说得容易,凤凰天生拥有天火神通,一碰它就是全身喷火!咦,你看天上,它又来了,真是气人……我跟它拼了!”盘瓠随手操起一把菜地边上的钉耙。这把钉耙乌漆抹黑,前头已经被火融了半截,看起来,大胖子并没有说谎。
“盘瓠老哥,先等等!你刚才说,这只凤凰每次来都是偷偷摸摸,这里除了你之外,再无他人知晓了,对吧!”聂离缓缓地开口到。
“不错!聂离兄弟,难道你能帮我赶走它?”盘瓠一愣。
“嘿嘿!盘瓠老哥,你我投缘,兄弟就替你出了这口鸟气!”聂离大笑着隐去了身形。
天上的凤凰鸡头蛇颈、龟背鱼尾,尾翎五彩,全身赤色,头上凤冠小巧,这是一只雏凤。这只雏凤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灵智极高。前些日子,发现了尚缮监的一块露天菜地,它便时时过来光顾。当它发现底下那个大胖子拿它没什么办法的话,顿时趾高气昂,更是气焰嚣张。
今日过来后,发现底下有两人,它便心里犹豫,暂时没有下地。不过,另一人好像很快就消失无踪,又只剩下了那个胖子。顿时凤眼中闪过一道讥笑,迅速落地,也不瞅那胖子一眼,自顾自啄食仙菜。
正在凤凰吃得开心之际,虚空中突兀地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攥住了凤凰纤细的蛇颈。雏凤大惊,瞬间全身便腾起熊熊的天火,灼烧着那只大手,只是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冷笑。
“扁毛畜生,你聂离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火!”
看着聂离一步三摇地提着昏厥的凤凰走来,盘瓠大喜,使劲地搓了搓手,迎上前去,“聂离兄弟真是奇人,居然连凤凰的天火也不怕。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将它交给天后狠狠处置。”
“呵呵,交给天后处置倒是容易,可你就不怕它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若它下次再来,可就不是偷菜了,一把火烧了你的菜地都有可能!”聂离淡淡地摇头到,“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那兄弟你说,该怎么办?”盘瓠一愣,顿时又哭丧了脸。
“嘿嘿,盘瓠老哥厨艺这么好,烤鸡会做的吧!”聂离朝大胖子食神挤了挤眼睛,右手捏住凤凰的鸡头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这只凤凰就在昏厥中“涅槃”了。
“你……你!这可是天后视若性命的宠物啊……”盘瓠的手指抖了两抖,瞪圆了绿豆眼,看着死凤凰。天庭继飞蓬之后,又有一人见识到了眼前这个铁面青年的胆大妄为和肆无忌惮。
……
“他便是你说得那个聂离!”等青年回到神魔之井的时候,发现飞蓬身边已经多了一个面如冠玉,发色赤红,头上长角,背后长有一对黑色羽翼的威武青年。
“呵呵,不错,他便是聂离!”飞蓬眼中露出一丝暖意。
“飞蓬,我回来了,还带了些酒菜!”聂离笑嘻嘻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大菜包和两瓶御酒。
“你……你又拿酒了啊!”飞蓬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就算你是仪狄,老这么干也不行吧!”
“嘿嘿,一瓶琼浆玉液怎么够三个人喝!”聂离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随即转头看着另一个威武青年,“你便是魔尊重楼?希望你没飞蓬那么呱噪,可敢喝我带来的仙酒?”
“哼,有何不敢,本座还怕你下毒不成!”重楼藐视了一眼聂离,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爽快!”聂离大喜,又转头拍了拍飞蓬的肩膀,“你带来的这个鸟人,我喜欢!”
“你……本座是魔,不是鸟人!”重楼脸色一沉,强忍下到嘴边的咒骂。
“嘿嘿,依我看也没什么区别,来尝尝这个,大魔尊!”聂离浑不在意地打开自己带来的大菜包。
“放屁,怎么会没有区别!咦,这是……什么?好像是……”重楼终于忍不住轻骂一声,不过很快就被菜包中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这,这是……”旁边的飞蓬突然擦了擦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菜包中的东西。
“哦,刚才去尚缮监,顺手打了只凤凰,大家尝尝鲜!”聂离摆了摆手,撕下一只凤凰翅膀,大嚼起来,边吃边将盘瓠遇到的麻烦说了一遍,“反正我等也需要下酒菜,就顺便让他给做成烤鸡带来了!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哈哈,飞蓬,你说得对,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身为神官,却比我更像魔!”重楼愣了愣,大笑着说到,顺手也撕下一条凤凰腿,大啃起来。
“我不管了!”飞蓬在那呆愣了半晌,怪叫一声,自暴自弃般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