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吴叔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动方向盘,把车掉了个方向。靠近的路灯刚好在转弯的过程中把光线投入车内,被坐垫某个不明的物体折射闪过眼前。
“停车!”
劳斯莱斯一个急刹,杨洛筠随手把手里被揉皱的报纸扔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抓起沈叠刚才座位上掉落的红蓝物体,“咔嚓”一声车门打开,颀长的双腿跨出车门,贴身的西装显得他俊逸非凡,迈开大长腿,朝着黑暗中佳人消失的路线奔跑而去。
“哒哒哒……”
因为回来的时间不对,晚上有课的现在还没下课,没课要出去耍的也早早就出去,现在路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静得能听见自己鞋子踏在石子路上的声音。
照理说,学医的人见过所有血污,尸体骨头更是时不时就要触碰,胆子应该是要比一般的女生要大的。沈叠更是个中翘楚,记得当年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老师要求他们每个小组当堂完成一个气管插管手术,原本活泼乱跳的兔子,需要在耳朵上打上麻药,切开咽喉。
这个手术原本简单,但难就难在新手切开气管的时候容易切到颈部的大动脉,一个小心就会造成大出血。沈叠这组原本由沈叠主刀,其他人协助,剪掉毛发到割开皮肉管的过程中一直顺风顺水,不像其他组一样悲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