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步子踏入厢房,脑海中预演的任一画面都愿意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外边跟里边完全的不一样的两个世界,厢房内简直就想熔炉一般,置身其中宛如被烈火岩烤,一时间连灵彻真君都微微有些发愣。
越是这样,灵彻真君就越忧心。这一连串在一起,他此刻心中更为忧心的是如今三儿的情况。哪怕只有三两步的距离了,哪怕知道这种不明底细的情况应该越早找到对方越好,灵彻真君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心态。
他也怕自己一会儿看到一些超出承受范围地场面……
掀开隔着的最后那层幕布,灵彻真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待到他反应过来,房间內已是一片寂静,外边的声音都被隔绝了连带着房内灵气的流动也滞缓起来,整个空间都似是被独立出去。
原来灵彻真君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甩了灵符封禁了整个空间,灵识在周边范围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别有用心的“眼睛”,这才放下心来。
这不怪乎灵彻真君这么大反应,眼前的状况,老实说,实在来得太过惊骇。若是泄露出去,别说他家三儿,怕是他们湖阳派都永无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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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渐消,那个令人震撼的虚像也逐渐消散在空气中。所有的灼热和炽烈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小小的空间很快回复了宁静,就像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般。
只留下点点痕迹告诉房间内的另一个人,他刚才所见并不是幻觉。
灵彻真君轻轻坐在塌边,弯腰捡起一片红艳艳的翎羽,尾端长长地往下垂,足有一掌这么长。轻轻捧在掌心都能感受到来自于翎羽内部的充沛灵力。
塌上的人长睫微抖,眉头有些不安地拧动一阵,很快便眼眸半阖,将将要睁开的样子。
谢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一盘的灵彻真君。
睡了好些天,加上这些天经历的如梦似幻,谢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没弄清眼下的状况,眼睛发直,久久都没能回复。
“……爹。”
下一刻灵彻真君呼啦一巴掌拍在小孩儿的头顶,声音既气又急,十足的无奈:“还懂得叫爹,我以为你想就这样睡下去。做什么也没个交代,之前还说你长大了……你这愁人的家伙,我该叫你爹才是。再有下回,回头定要叫你哥收拾你。”
谢石才刚醒没多久,就被自家父亲一顿劈头盖脸给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