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请重新回答。”
张九:“我和太郎关系很疏远,我不记得。”
九尾拿资料:“去年太郎生日,你在某某餐厅订座,并且携带家眷出席给太郎过生日。”
张九:“是太郎通知我他生日到了,他没有朋友,出于同情我同意帮他庆生。”卧槽,你怎么会知道的?
九尾:“你和妻子,两个孩子出席了生日会?你订座,并且买单,当天晚餐的开支为四千六百元。以上信息对吗?”
“……”张九惊了。他哪知道这是九尾最擅长部分,绝不忽略任何一点细微线索。
九尾:“证人,以上信息对吗?”
张九:“对。”
九尾:“你赠送了一只手表给太郎作为生日礼物,手表的价值为一千美刀,对吗?”
张九:“对。”
九尾:“两周后你生日,太郎携带两瓶葡萄酒去你家吃晚餐,他是你邀请的唯一来宾,对吗?”
张九:“对。”
九尾:“我再问一个刚才问过的问题,你和太郎的关系怎么样?”
张九:“对不起,因为太郎卷入是非,所以我否认了我们的关系。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是的。”
制式证词一旦转变了基准点,证词就会全部乱套。
九尾:“一直都是吗?”
张九:“当然。”
九尾:“你们今年有没有一起吃饭?”
张九:“有。”
九尾:“哪一天?”
张九:“经常一起吃饭,我记不清了。”
九尾:“太郎说,今年你们每月都难得联系一次,从来没有在一起吃饭。你意思是太郎在撒谎?”
张九看向被告席的太郎,回答:“哦……今年我比较忙,太郎又醉心漫画,我们确实很少联系。”
九尾:“请证人确定一下你和太郎关系好吗?你是一名律师,你应该知道在法庭上做伪证的后果。”
张九超级难受,他不知道太郎在前半庭说了什么。欧阳逸和他配合的两套证词完全被九尾打乱。证词的流程还没开始,就已经乱的一塌糊涂。
张九:“我们原本关系不错,但因为一些小事疏远了关系。”
九尾:“疏远后的关系如何?”
张九:“如你刚才说的,我们偶然会联系打个电话,不会再一起吃饭。”
九尾问:“如果在街上偶遇呢?”
张九:“没有偶遇。”
九尾:“假设。”
张九:“应该会打个招呼,聊一聊吧。”
九尾:“请法官同意,我想出示3号证物。”
3号证物是张九和太郎坐在同一条长椅上的视频,张九把档案袋落在长椅上,太郎在张九离开后,拿档案袋离开。九尾留了一手,并没有说明档案袋内是张九刚从银行取的现金。
张九沉思了很久后道:“我不知道,忘记了。”无法回答。他没想到九尾打的这么细,一步一个套的追下来,逼的自己根本无法回答。
九尾趁胜追击:“我提醒一下,这是死者皮斯妻子安娜和你达成私人法律顾问协议的第二天,你从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的那天。你将钱放进档案袋,带到长椅上。”
张九心惊,竟然全程被监控。那条长椅是自己和太郎交易的地点。张九推测,前几次交易没有被视频,说明这个监控是新安装的。可是自己在交易前,已经确定过周边没有监控。
要否认还是要承认呢?
无论承认还是否认,自己都扛不过去。该死的辩护律师,为什么不反对呢?只有他有权阻止九尾质询。难道曹云无视九尾,的和辩护律师达成金钱交易?
张九一手捂住心脏:“对不起,我好难受。可以帮我叫救护车?”三十六计,缓兵之计。
九尾不着急:“当然可以。如果你到了医院检查没有问题,我相信法官一定会追究你作伪证的行为。”
张九不理会:“麻烦你,叫救护车。”伪证算什么,律师证自己都不要了,再问下去自己就全面崩盘。
法官看的出来张九有问题,但是无法排除张九真的发病。万一自己不答应导致张九死亡,那自己要负全责。于是法官道:“因证人身体有异……”
九尾打断:“法官大人,不需要休庭。正巧有一组由第二医院专家成立的医疗急救小组,携带了检查仪器在法庭外停车场处休息,他们还携带有各类急发病的抢救治疗药物。不如请他们进来给证人检查下身体。”
九尾表面淡定,暗自心惊,曹云竟然算到这点。实际上没那么玄,曹云猜测可能会出现类似情况,所以准备好了医疗急救组,医疗专家,并且还带上了检查仪器。
很夸张?呵呵,只是有钱而已。再说曹云医学领域不熟悉,请海洋找第二医院院长走了后门。反正不是自己的人情,反正不是自己掏钱。无所谓……有钱买不到健康,但有钱我可以把医院搬到法院。
欧阳逸最大的失误是,他没有想到曹云会在太郎的庭审中投入巨大的精力和物资。
九尾拿出手机问:“证人,你确定需要医疗专家进场吗?”
张九一身冷汗:“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一旦检查没问题,陪审团必然会降低对他的好感。
九尾:“意思是你可以继续作证?”
“是的。”张九内心那是崩溃的。不继续作证,必须说明理由。对方有备在先,连专家组都安排好了,自己怎么找理由?耍刘莽都难逃继续作证的命运。要么说该死的还是那辩护律师,他可以拦截九尾一大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