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之中俩个表露了身份。就剩下最后一个女的,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自己是谁。等到那俩人说完之后她才道“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可以了,就此告辞,以后定然会有再次相见之日。”
那女子说完直接行礼告辞,然后就人就跌跌撞撞的走了。
青瑚压根没留她,小狗子小狮子也不说话。
青瑧想张嘴,但是到底没吱声。阮轻舞压根不在意那个前辈到底是走是留。当初在竖井里,也不过是为了多得些消息,才称呼人家为前辈的。说老实话,那个前辈看人的眼神实在有点渗人。
她看自己和青瑧都像是在眼一盘子肉。
别问她为什么会看懂这种眼神,因为沈青瑚经常用这种眼神看别人。尤其是那些异族。
别说是她了,就连那三只白羊也不乐意凑近那个女的,也只有沈青瑧傻乎乎的一点都不在意。
他要是被人吃了,阮轻舞一定会拍手叫好,那个家伙傻得就是被吃的命。
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的居然一直都没下嘴?!
阮轻舞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开家出门历练了,对于非要保持神秘性的家伙,她是不怎么感冒的。因为神秘同样代表着麻烦还有敌意和忌惮。
白羊三人组也没喊人,主要是别人都不喊,偏偏就他们出头,这是白羊们不乐意干的。他们更喜欢随大流走。
当然最关键是羊崽子们对于危险更有直观的感应,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安全。
当初落在竖井里,他们三人就一直在一起,一点都不给那个女的偷袭他们的机会。
但是贺兰彻和佘七都没有叫留步,这就有意思了。
至少秦臻听惊愕的。
显然无论是贺兰彻还是佘七跟那女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四哥,这就是你说的五年共甘共苦的前辈们?”青瑚挤挤眼睛,低着笑调侃道。
青瑧直接尴尬了,难道是他之前猜错了。
“我们是一起被圈了五年,在那竖井里大家都上不去,还要时刻担心尸蟞们找上门。那日子简直是难过极了。我们三个睡觉都得支着半只眼睛,防止自己被另外俩个当成粮食吃了。
不过大家都没吃没喝的硬挺着。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同甘共苦了。”贺兰彻立即解释道。
沈青瑧: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这话有问题呢?
“那是你蠢。”佘七直接冷笑道“一开始我就说跟你联手干掉那个鸟。你死活不同意。要是一开始就吃了她,我们俩也不会到后来还需要联手才能够跟她对拼个不分胜负。”
贺兰彻一听这话,立即撇嘴不屑道“到底是谁傻?没错,到最后我是需要跟你联手才能不被她压制杀死。但是我若是一开始跟你联手杀了她,焉知下一个储备粮不是我自己?”
“你们蛇族为了生存,就连父母兄弟姐妹都吃,更何况是我。”
“这话说的有道理啊。”青瑧道。都说道这里了,青瑧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三个人,可没有什么同甘共苦的友情。
之前什么同甘共苦只怕只是自己的臆想。
嗨!!青瑧郁闷的在心里嗨了一声。
青瑚此时也点头。
佘七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也没有大喊什么我不会,我没有。
显然他当初就是打着那个主意的。
为了多活几年,吃个鸟,吃个人算什么?
“你们三个之中,是不是刚才那只鸟的修为最高?”青瑚问。
“没错,就是她。她之前的修为就是无限接近金丹了。”佘七道。
“难怪她那么厉害。”青瑚道。
“厉害什么啊?”青瑧道。
“她把人家夺舍分魂给吃了。”青瑚道“大概是使用了某种神魂秘术,我瞧着就剩下一点就可以完全消化了。”
佘七立即脸色凛然。
贺兰彻更是倒抽一口凉气。“我们都这么虚弱了,她还有本事反噬人家的夺舍分魂。那家伙选择她作为夺舍对象,这得多不长眼啊。”
“刚才那只鸟天赋极好的,我四哥都赶不上。也只有我大哥的资质跟她有的一拼。她若是彻底消化了那个家伙的夺舍分魂。你们一个也都跑不了,肉体和神魂都是她的菜。
我猜她跑的那么快,也是感知到了危险,担心成为我的菜。”青瑚坦然的说道。
“啊噗。”青瑧直接笑出了声。他揉揉自家妹子的脑袋一点都不相信的说道“你说什么呢,人家筑基极限,半步金丹了,还能成为你的菜?我看你是想吃烤鸡想疯了。”
“还说,要不是你非要给她一粒鳖精丸,现在她就是我的烤鸡。”青瑚一听这话,立即叫了。
佘七听了立即惴惴不安。
他就说为什么他一直感觉到危险呢。原来这种危机感是来自眼前这个小姑娘。
她当初不会也打算把他下锅,跟那只鸟来次煮锅里的龙凤斗吧。
别说,这个可能性还挺大的。那只鸟来自东凰族,天生带着凤凰血。
他呢,他虽然来自响尾蛇部,但是他们那一脉一直传承着稀薄的龙血。
嗷嗷,这个凶残的丫头,他算是记住他了。
佘七心里发毛的瞅瞅沈青瑚,越看她越觉得瘆得慌。
“别说,这鳖精丸简直神了,我以前也吃过八景山的鳖精丸,怎么感觉一点都没有这次吃的效果好?”贺兰彻说道。之前在竖井里,他可是吃了好几颗阮轻舞给的鳖精丸。
阮轻舞一听这话,立即就不干了。
“那能一样吗?一个是三十年份以上龟鳖炼制的,一个是十年分龟鳖炼制的。”
“哦,我说呢。”贺兰彻若有所思。“不过你不是八景山的嫡传吗?为什么别人炼制的鳖精丸比你炼制的还要好?这八景山莫不是要完了?就连嫡传都衰落了。”
“会不会说话啊你。沈青瑚不是炼制的鳖精丸好不好,她直接使用龟鳖萃取的。那萃取术在我手里跟在她手里简直就是俩个极端。一个极好,一个极差。关键是那门萃取术还是我教她的。简直让我颜面大失。
可是再怎么说,她那也不是炼丹术,我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贺兰彻听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沈青瑚又看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你笑?难道我说错了?”阮轻舞气愤的道。
“我就是觉得你说的对。”贺兰彻继续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青瑧凑到妹子身边问。
“能怎么办?自然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出发呀,怎么着我们也要在周围的山林之中大扫荡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找出来用。”青瑚道。
“这是打算抓奴工吗?”青瑧问。
“什么奴工,就是临时干活的帮工。反正反攻地宫总得需要更多的人吧?要不然那么多的尸蟞你能都砍死吗?”青瑚反问。
“那不能。那尸蟞都让我产生心理阴影了,实在是太多了。”青瑧思忖了一下,点点头。“你再给我几颗鳖精丸,我得恢复恢复。这几日我消耗可大了。”
“我们进来统共也没几日。”青瑚道。
“从我们进来算上今天已经五日了,我在那竖井里都要蹲崩溃了。除了一条小裂缝外,那地方就没有与外接链接的孔缝了。唯一链接外面的那块大翻板机关,重不说,还经常有虫子爬过的沙沙声。那个吓人。
为了防止虫子们发现我们,爬下来把我们吃了,我大气都不喘,你说憋屈不憋屈。”
“四哥,真是太辛苦你了,回头等抓住那个玩意,一定让你揍他出去。”青瑚道。
“算了,谁知道我们看见的会是什么玩意。”青瑧道。
“嗯?为什么这样说?”
“白家大哥跟说我,他们也见过那些夺舍的分魂。那些分魂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好像不像是正常生灵的分魂。”青瑧道。“白家大哥还说,那玩意或许是邪神,或者是魔物什么的。总之不大正常。”
那个被暴露出来的白家大哥一下子就惹来了周围的目光,尴尬的不行。“你们也知道的,我们来自三眼白幻羊部族。我们部族都修炼的一门古老瞳术。
之前跟我们一起被结伴探险的人就有被夺舍的,他死亡后,那夺舍的分魂离开了他的身体。就在隐遁前,我看见了那个发着红光的分魂。那个分魂鼓鼓囊囊的,好像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撑成肿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