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道格的脑袋上……
……三个人离开张铁住的公寓,就像晨练一样,一起在黑炎城的大街上跑起来。
看到一个诺曼帝国的年轻军官天还没亮就和两个人在黑炎城的大街上小跑,许多人都侧目,这一路上,张铁和巴利与道格更是被巡逻的三十九师团的士兵拦住不下三次,每一次拦下后,那些巡逻的士兵看着张铁,都在问张铁需不需要帮忙。
……
虽然张铁尽量的把自己的奔跑速度控制在很低的一个水准上,但巴利和道格依旧跑得汗流浃背。
张铁他们小跑了20分钟后,才终于坐上了一辆有轨交通车,在一个小时后赶到了沙文家。
和自己家的情况比起来,沙文家的经济条件更加的糟糕。
沙文家住在黑炎城那种叫做“砖块楼”的居民楼中,整个住宅区,就像由四块砖竖着拼接起来一样。
除了大楼的中间有一些光线以外,其余的地方阴暗狭窄拥挤,楼道和过道上堆满了各种杂物和垃圾,楼道和过道的墙壁上也画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涂鸦和文字,到处都贴满了那些年老色衰的操持着皮肉生意女人招揽生意的小广告和指引嫖客的路标。
这里是黑炎城真正的贫民区,从事着最廉价劳动的那些人的居所。
张铁和巴利与道格到来的时候,这片贫民区的人大多数才刚刚起床,许多人都懒洋洋的在楼层中间的公共厕所排着队,张铁的到来甚至引起了微微的一阵骚动。
许多刚要出门的人看到张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连忙回到家,赶紧把家门关起来,有孩子在外面的都一把把自家的小孩抱回了屋子,同时又从门缝和窗户的缝隙处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铁这名帝国军官要来干什么。
在过去的那一个月,一些居住在贫民区的流浪汉和无业者还有低级的帮会组织想乘黑炎城改朝换代的时候发一笔,结果那些人的尸体全部被诺曼帝国的军人在绞首架上吊着当标本展示了很长一段时间。
穿着暗红色军装的诺曼帝国的士兵没少来这里抓人和杀人,所以这里的人对那一身暗红色的军装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在和巴利与道格来到这栋“砖块楼”八楼过道边上一道编号为816的房间的时候,张铁看了巴利和道格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
房间内一直到这时还在传出一个男人愤怒的叫喊声和一个女人的啜泣声。
张铁举手轻轻敲了敲门。
一个一脸肥肉的十一二岁的小孩把门打开,那个小孩看到站在门外的张铁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得发起抖来。
张铁推开门,看到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旁边还有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两个小孩的面目居然和沙文有一两分相似,但却没有沙文那么清秀。
想到沙文那瘦弱的身板,再看看面前这两个一脸肥肉身上带着粗鲁气息的小孩,张铁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沙文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对这两个小孩,张铁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看到他们开了门,张铁就走了进来,然后径直往那传来男人咆哮与女人哭泣的房间里走去。
……
“求求你不要去告沙文,他昨天不是故意的,你这样做他会死的,你真想看到他死吗,他也叫了你差不多十多年的爸爸啊……”房间内的女人在一边哭一边哀求。
“你还在为他求情,你知道昨天他想干什么,那个畜生他想干什么,他想用刀杀了我,他不是我儿子,他只是你和你前面那个死鬼丈夫的孽种……”一个男人在房间里面咆哮着。
“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被你打得无路可逃,慌乱之下才拿刀刺了你一下,你只是小伤……”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把那个女人的话语打断。
“小伤,你知道老子的腿现在又多疼吗?你还想为他求情,好啊,我知道你前面那个死鬼丈夫在临死之前还给你和那个小畜生留下了一笔存款,那张存单被你藏起来了,你把那张存单拿出来,我今天就不去告他……”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家里的钱这些年早被你拿着去找外面的女人花光了,我哪里去找什么存款……”女人大哭起来。
“不拿出来是吧,那你就等着你儿子被人抓住后吊死吧!”男人的声音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求求你,我真没有钱了……”
“没有钱你还想救那个小杂种?嘿……嘿……你等着给他收尸还差不多,那个孽种细皮嫩肉的,被人吊死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听到这里,张铁再也听不下去了,怒气勃发的张铁一脚就把面前一道门踹开,冲到屋里,抓着屋里的那个愕然男人的脖子就是十多个耳光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