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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愿意和黛娜老师做一个这样的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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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课堂上那个美丽的声音仿佛还响彻在耳边,那个约定曾经让张铁激动万分,一直到了此刻,张铁才明白,那是自己这一辈子听过的最美丽的谎言。
黛娜老师永远是黛娜老师,永远是自己心中最美的那个黛娜老师,她有自己的生活,永远不会属于自己,永远不可能嫁给自己。
在黛娜老师面前,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只能悄悄跟在她身后,然后在车站旁边的小巷里用卑微的目光悄悄亲吻着她美丽身影的那个学生。
这个小小的车站,祭奠和埋葬的,永远都是那个惨绿而渺小的自己。
……
张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车站站了多久,他用尽全力的回忆着,回忆着,回忆着有关于黛娜老师的一点一滴。
在心里,他其实很怕,他怕明天离开黑炎城以后,就成为他的永别,他怕他再也想不起那个美丽的身影,他怕有一天自己忘了她长什么样。
或许,在离开学校的那天,自己应该鼓起勇气和黛娜老师去合一张影的。
张铁的心里微微有一点遗憾。
不知什么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已经飞起了雨丝,最终雨丝变为瓢泼大雨……
不知什么时候,张铁发现在这个孤单的车站,在那瓢泼的大雨中,自己不再孤单一人,浑身湿淋淋的潘多拉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潘多拉柔弱的身体和被雨水淋得苍白的脸,张铁心疼了起来,他把潘多拉抱在怀中,脱下身上的军官服,把潘多拉头上的水擦干,把衣服穿赶紧批在了潘多拉的身上,然后抓起潘多拉冻得冰凉的小手,放在嘴边呵着气,用力揉搓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铁问潘多拉。
看着张铁紧张的样子,潘多拉在笑着,潘多拉眼中的泪水和头发上滴落的雨水混在了一起,“你和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所以我猜你今晚一定会在这里,我就来了!”
张铁微微有点羞赧,感觉就像一个在亲戚家里偷糖果被人抓住的小孩,他有些恶狠狠的看着潘多拉,一把将潘多拉抱了过来,“那你呢,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跑出来!”
潘多拉起了手,把手上紧紧抓着的那个装戒指的盒子拿了出来,刚刚的大雨,淋湿了她的全身,她手上的那个盒子却一点水也没沾上,“刚刚收到你的礼物,知道你明天要走,所以我想来找你亲自帮我把这个戒指戴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潘多拉的微笑,张铁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微微有点发酸,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拿过那个盒子,把盒子里面的黑玺戒指拿了出来,然后抓过潘多拉顺从的伸过来的手。
潘多拉的右手的手指柔美而秀气,看着潘多拉张开的手指,张铁正要把那枚黑玺戒指套入到潘多拉右手的中指,却发现潘多拉摇了摇头,把无名指伸了过来,然后满怀期待的看着张铁,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一个男人把戒指戴在女人的那根手指上,其意义完全是不同的,只有未婚妻,才会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张铁看着潘多拉,潘多拉也看着张铁,世界在这一刻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潘多拉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的张开的雪白圣洁的手。
那天,和此刻一样,潘多拉都没有说太多的话,而只是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自己,有鼓励,也有期待,更有千言万语。
这一刻,张铁觉得,无论是潘多拉在自己面前张开大腿还是张开手指,潘多拉身上有一种特别的美,美得那么惊心动魄,撕心裂肺。
“我会死的!”张铁流泪了,他郑重的对潘多拉说。
“我知道!”潘多拉看着张铁,眼睛中泪水和张铁的泪水一起汹涌着,“有一天我也会死的,我只是想在活着的时候和你做一个约定,等有一天我长得像黛娜老师一样美丽的时候,如果你还活着,那让我代替她嫁给你好吗?”
张铁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他拉起潘多拉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然后单膝跪在地上,郑重无比的把那个戒指套在了潘多拉右手的无名指上。
两个流着眼泪的人都笑了,然后开始在这寂静的车站紧紧拥抱。
……
这一夜的前半夜,在深夜的雨中,张铁抱着潘多拉,坐在车站上,和潘多拉讲着黛娜老师的故事,潘多拉抱着张铁,把头靠在张铁的胸口,认真的听着。
后半夜,雨停下,张铁抱着潘多拉离开,回到公寓,再无一丝保留,永无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