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家都很小心,也都是老手了,回来的路上都有一些措施,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古德里安摇了摇头,“这也是我现在还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对方有什么陷阱和计划的话,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对方首先要做的,但对方似乎并不着急,这两天我们头上也没有对方的侦察飞艇飞过,狼穴的位置应该还没有暴露!”
“今天外出的部队都回来了吗?”
“还有两支没有回来!”
莱因哈特思考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的下了命令,“等那两支部队回来,明天一早,我们就转移!”
莱因哈特说着,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一个在这片山区之中更靠近北边的一个地方,古德里安少校看了看莱因哈特所选择的那个转移地点,也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大家也就离开了指挥营帐,只是许多军官在离开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看了张铁一眼,费雷奥中尉在离开前还拍了拍张铁的肩膀。
张铁在离开指挥营帐的时候,心里还微微有一点惴惴,要是事实证明这次自己小心过头了的话,弄得小题大做,那自己搞不好就真的要成笑话了。
“不要有什么压力,铁血营的每一个重要决策在做出的时候都有它的道理,古德里安少校和莱因哈特老大如果没有切实考虑的话,不会因为一个军官莫名感到不安就决定让铁血营转移的,我们孤军在外,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在张铁离开营帐之后,刘星中尉走了过来,安慰了张铁两句。
张铁笑了笑。
……
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铁血营的一大堆士兵正在张铁营帐外面的空地上试着把那把“男人的证明”从地上拔起来。
那把巨剑名义上虽然是张铁的武器,但这几天大多数的时候,那个东西和公用的差不多,在张铁不用的时候,他就把那把巨剑插在那里,谁要想试试力气的话尽管拿去玩好了,那把男人的证明渐渐成了铁血营里的普通士兵们测试自己能力的一个标杆,又像是一个大玩具一样,许多吃完饭有空闲的家伙每天都会来试上一下。
因为有了这么一把巨剑在,许多人在平时锻炼得更加刻苦了,就算是铁血营中那些吊儿郎当的**们,也没有谁愿意被人当做女人,作为男人的基本尊严,那些家伙还是挺在乎的。
在张铁回来之前,巨剑旁边的一大堆家伙都在那里大呼小叫的,看到张铁回来钻进了个人的休息帐篷,那些家伙都自觉的放低了音量,以免打扰到张铁的休息。
钻进个人帐篷的张铁吃了一块肉干,喝了一点水,然后就开始了今天的修炼,即使在战时,只要有时间,张铁也没有放松过对自己修炼的要求,修炼的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
先是打磨明点,然后再练习两个算盘的观想与同时用两个算盘进行不同的四则运算,在精神力再次恢复得差不多后,张铁又激活魂劫果,在一片和眼前这片山区的地形差不太多的魂劫之境中,挥舞着巨剑,与那满山遍野的各种野狼,巨狼和各种数量不一的野兽搏杀起来。
那些野兽在与张铁搏杀的过程中,似乎也越来越难对付,张铁在成长,它们似乎也在成长,变得越来越狡猾。
在发现张铁的巨剑挥舞起来似乎非常消耗力气之后,那些野兽们,在这两天也不断的在改变着对付张铁的战法,不再一拥而上,而是开始试探各种数量的组合式进攻。
最后,那些野兽们发现,在把张铁包围起来以后,拉开足够的距离,每次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让三头狼同时攻击张铁,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的对张铁采用车轮战是最有效的方法以后,张铁在魂劫之境中的悲惨日子就来了……
每一次,张铁都是带着巨剑在山地中一边跑一边战,试图带着巨剑突破野狼对自己的包围圈,可每一次都在筋疲力竭连手都举不起来以后被后面一拥而上的野狼与巨狼们撕成了碎片。
在魂劫之境中,张铁一遍又一遍的压榨着自己的战斗能力,一遍又一遍的突破着自己的战斗极限,也一遍又一遍的历经着各种痛苦的死法,然后不断总结,不断提高,不断发现自己在战斗中的问题和缺点,然后改进,不断战斗,再不断死去……
铁血营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张铁每天一个人的时候究竟在经历着什么样的锻炼和考验,在获得百人斩称号的同时,张铁自己也在某个神秘的空间里死了差不多一百次了。
每一天,张铁都用“死亡”在学习和进步着。
……
张铁这一锻炼,就过了差不多六个小时,六个小时之后,张铁从自己的营帐中出来,外面已经满天星斗,双月如水。
张铁找了个人问了一下,知道铁血营的那两只队伍在几个小时前已经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许多人也已经睡下了。
因为心中不安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在临睡前上了一趟厕所之后,张铁还在铁血营的狼穴周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各个哨位也没有问题,这才重新回到帐篷,披甲而眠。
铁血营的规矩,在野外扎营的时候,所有人睡觉的时候都要着甲,开始的时候因为睡觉的时候只能侧卧,张铁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几天之后,也就习惯了。
明天铁血营就要转移,或许是自己今天有些紧张过头了,在睡前,张铁如此想到,被人笑话就笑话吧,总比死人好!
张铁很快就进入到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
半夜,张铁莫名从黑甜的睡眠中惊醒,在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这次的情况,有点像第一次遇到哈克与斯内德一样。
张铁的口有些发干,在喝了一口水之后,张铁穿好战靴,拿着“女人的美好”,背起标囊就走出了自己的帐篷,背起标囊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张铁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个时候,铁血营的这片驻地陷入到绝对的安静之中,所有人都在沉睡,整片山野之间,只有寂静的虫鸣和在满天星光之下那些冰冷而奇形怪状的石头。
因为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张铁决定到营地边上的几个暗哨处看一眼。
距离营地最近的一个暗哨,只在营地边缘70米以外,这是最短的一个安全距离。
因为是夜晚,所以张铁的脚步很轻,他不想惊动任何人,在转出这片喀斯特地貌的熔岩区之后,在张铁刚刚看到那个暗哨的位置所在,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
铁血营暗哨所在的那个位置,已经被一片奇怪的淡紫色烟雾笼罩着,那淡紫色的烟雾在满天的星光下发出一种诡异的色彩,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行动无声无息,就像鬼魅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从那片烟雾底下冒了出来,没有一丝声音的在向着铁血营的驻地这边摸了过来。
铁血营的暗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明显已经被人干掉了。
最终,把铁血营所有人惊醒的,是张铁投掷出的标枪在空气中爆裂般的嘶吼声……
只是在眨眼之前,标枪在空气中那四声爆裂般的嘶吼声就让整个铁血营如炸锅一样的沸腾了起来。
然后,第一时间拿着武器冲出帐篷的铁血营的军官们,就听到了远处传来张铁炸雷般的一声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