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张铁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速的把被他干掉的这个家伙丢到了黑铁之堡的的混沌之池中,来个彻底的毁尸灭迹,部分的人族俘虏和奴监一起失踪,一定会让这件事显得更扑朔迷离,这会让自己更不容易暴露。
随着外面那尖锐的哨子声和大叫声,越来越多的人被惊动,听着外面那乱糟糟的声音,张铁连忙跑出了山洞。
“所有人出来集合……所有人出来集合……”
有奴监在外面大叫着,张铁看到许多的人族俘虏这个时候也被惊醒,一个个连忙从山洞中跑了出来,张铁就趁着混乱和黑暗,混入到一大群慌乱从睡梦中惊醒的人族俘虏之中,也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跟着那些俘虏们跑去。
因为长时间在地下做着苦工,绝大多数的人族的俘虏们一个个面色漆黑,很多人都看不清面貌,张铁混进去,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族俘虏看了他一眼之外,其他的人族俘虏都没注意到在俘虏群中多了他这么一个人。
这里的人族俘虏每天都有人死去,也经常会有一些新的人到来,所以大家对陌生的面孔早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所有人每天都在处在高强度的奴役之中。
在休息的时候,唯一剩下的一点时间就是去为自己找一些能吃的东西,这让大多数的人族俘虏们的交际圈都非常的小,除了自己身边认识的几个人之外,许多人都不见得可以认识几个人。
整个地下乱成了一锅粥,虽然在这里又俘虏逃跑是经常的事情,那些逃跑的俘虏的下场也非常的惨,但是为了俘虏逃跑的事件让所有人集合还是第一次。
就这样,张铁混在乱哄哄的俘虏群中,跟随着那些俘虏,一堆堆的被人像赶鸭子一样的赶到了地下空间的那些宽阔之地。
那空阔之地的旁边,就是沸腾的岩浆之河,张铁混在人群中,只见越来越多的奴监开始赶来。
“怎么回事?”张铁身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族俘虏有些惊慌的问张铁。
张铁看了一下这个家伙,发现这个家伙二十多岁的样子,身体有些瘦弱,脖子上却是空着的,没有挂着牙齿。
虽然睡觉的时候这些没挂着牙齿的人和那些挂着牙齿的人是分开的,但是集合与工作的时候所有人却都挤在一起,这也是魔族和那些奴监们管理这些俘虏的手段,张铁看了看旁边几个脖子上挂着牙齿的家伙,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对了,我叫修文,你叫什么?”那个家伙小声的问道。
“我叫彼得……”张铁回答道。
“不许说话,安静……”一个奴监挥舞着鞭子,在张铁他们这群人的前面大叫着,一边大叫一边就把鞭子劈头劈脑的朝队伍前面的人抽去,人群中立刻就响起了一片惨叫声,惨叫声响起,那乱哄哄的俘虏人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张铁也没有再开口,而是小心的观察着。
俘虏们正不断的被从山洞和那些阴暗被光的地方赶出来,不断在空阔的地带开始集合,奴监们凶狠的大叫着,不断把鞭子抽到那些人族俘虏的身上。
俘虏们一堆堆的以5000人左右的规模在岩浆之河的边上组成一个个松散混乱的方阵,每个方阵中都有十多名奴监在看管着,不断的挥舞着鞭子抽打着方阵中的那些人族的俘虏,让俘虏们听话,保持安静。
开始的时候,人族俘虏的那些方阵中还有一些声音,但随着一队队面目狰狞双眼血红穿着盔甲的魔化傀儡的士兵们开始出现,那一个个的人族俘虏方阵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那些魔化傀儡的食物就是人,看到这些恐怖的,非常难以杀死,呼吸之间都带着一股血腥和人肉腥臭气味的魔化傀儡,对绝大多数的普通的人族俘虏来说,简直就像小鸡看到黄鼠狼一样,有一种对天敌本能的畏惧感。
在魔化傀儡们把张铁他们这个方阵包围起来的时候,修文和张铁身边的几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微微有些颤抖起来,张铁也装作了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则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在魔化傀儡的队伍出现后隔了一段时间,张铁才看到了几个穿着更华丽与高级盔甲的军官出现在俘虏方阵的面前。
后面出现的这几个军官都不是魔化傀儡,而是标准的人类,或者,更准确的说,就是一些三眼会的杂碎。
看到这些人出现,那每个俘虏方阵中奴监中就跑出来一个人,就像见到主人的猎狗一样,一个个点头哈腰的跑到了那几个军官的面前,低声的说着什么。
因为离得太远,张铁也听不到那些人在说什么,只是几分钟后,张铁就看到后面出现的那些军官们就分散开来,许多人开始随着那些奴监们来到各个俘虏方阵的面前。
来到张铁他们这个俘虏方阵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着一个鹰钩鼻,眼窝深陷,看起来面色非常阴鸷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眼中有一种嗜血而凶残的光芒,他随手一直前排的一个人族俘虏,两个身强体壮的奴监就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把那个俘虏一下子从前排拖了出去,拖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在你们睡觉的时候,有俘虏逃跑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被拖出来的那个人族俘虏已经面无人色,连说话都打起结巴来。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那个鹰钩鼻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冷笑,他挥了挥手,“那你没用了!”
两个奴监拖着那个俘虏的手就朝二十米之外的岩浆之河走了过去,那个俘虏哭喊着挣扎了起来,“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人族俘虏的哭喊没有让那两个奴监停下脚步,他的挣扎,在四双强有力的手臂之下,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眨眼之间,那个人族俘虏就被拖到了岩浆这河的旁边,然后被那两个奴监毫不犹豫的丢了下去。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那个人在火红的岩浆里只是扑腾了两下,岩浆之河上冒起了几个气泡和一朵小火苗,随后一切就归于沉寂。
在其他的人族俘虏方阵面前,同样的一幕也几乎同时在上演着,眨眼之间,几十个人就被丢到了岩浆之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