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去,因为是私事,没有隐藏行踪,也没想到什么保密工作,所以,我一离开幽州,知道的人就应该知道了。
……
……
刚到福海城,我就听说了吞党在瀛洲的势力很大。
来到福海城的第一天,我住在福海城观澜湖酒店的天字7号套房,我几乎前脚刚刚落地,吞党在福海城道德社的社魁,一个叫杨玉山的人就到了酒店,说要拜访我。
这是下马威,我心中腻歪得不行。
在晾了杨玉山几个小时后,我还是见了他。
一直到现在,哪怕那个家伙已经死了,但我还是可以坦诚的说我不喜欢他。
杨玉山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指责我不懂规矩礼仪。
我是骑士,杨玉山连九级战士都不是,一个九级都不是的人见到骑士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那个骑士怎么讲礼貌和规矩——这就是吞党鼓吹的礼仪道德的“礼”——谁给他的胆子?一个在战场上连给骑士提鞋都不配的人,背着吞党的招牌,居然就可以盛气凌人以下克上指责一个骑士?
除了在太夏,放眼人族,那个国家的一个民间社团的小头目,一个连九级都不是的人,敢教训骑士?
罔顾尊卑,以下犯上,狐假虎威,如果这样的吞党就能代表天道,那天道在我眼中就是一坨屎。
杨玉山给我带来了吞党与我冰释前嫌的和解方案——让我加入吞党,在幽州负责重建道德社,担任幽州吞党道德社的社魁。
作为怀远公的子孙,我给了杨玉山我的和解方案——让吞党的一干领袖人物到怀远公的牌位面前每人磕三个响头,大说一声我错了,然后解散吞党!
这是漫天开价落地还钱?还是比比谁更会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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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和解,这只是吞党在瀛洲的力量要计划在我脸上抽一巴掌的节奏。
如果你是我,你会答应吗?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
杨玉山离开后不久,籍正府就传来了消息,范籍正身体不舒服,暂时不见我。
那个时候我已经预感这婚事可能要黄了。
……
……
两天后,我去了籍正府,见到了范籍正。
婚事果然黄了。
在吞党的压力下,瀛洲范家选择了悔婚。对这样的结果,我并不吃惊,作为怀远堂的长老,我知道一个家族在这种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为了家族中一个八字只有一撇的后辈女子的婚事,要让整个家族战在吞党的对立面,只要不是脑袋烧坏了,没有一个家族大佬会同意和赞同这样的婚事。
我能理解范家的选择。
但理解,并不代表要高兴。
我那时很愤怒,但不难受,愤怒的原因是被吞党在福海城打了脸,不难受的原因是自始至终,那个范家的千金我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在我这里只是一个陌生的符号,我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投入。
说实话,现在的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用阅女无数来说好像有点无耻和夸张,但的确已经不是当初第一次走入战馆中的那个为了一个女人几句话就感觉人生灰暗的清纯少年了。
这事给我的感觉就是谈好的生意被人搅了,我自然要去找搅黄我生意的人去算账。
我在范府呆了几分钟,和范籍正把事情说明白就离开了,离开范府之后,我就直接去了道德社在福海城中的驻地,要把他们抽在我脸上的这一耳光再抽回去。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如果报仇的对象正在眼前,那对我来说,报仇就是从早到晚,不然我睡不着。
抽回道德社的那一个耳光,抽得十分爽快,在道德社的楼外,我当着杨玉山和一干道德社骨干的面,三脚踩在地上,震塌了道德社的阁楼,秦家当时有两个人在道德社,一个是秦五,一个是秦家的少爷。
在道德社一干人狼奔鼠窜头破血流的时候,我哈哈大笑,离开了福海城,出了一口气之后,心中还有一点小得意。
这次来福海城,只是被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退婚而已,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世间难得者,唯有有情人。
江山如粪土,不屑霸者讥。
余皆匆匆客,秋离春不归。
若得有情人,愿为田舍郎。
朝牧青牛去,暮采野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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