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起悬案或者冤案的主角,张铁这个名字,在太夏的廷尉系统之中,简直大名鼎鼎,其名声之盛,甚至还超过了在轩辕之丘的位列九卿之一的太夏廷尉。
在许多偏远之地的廷尉署或廷尉监中的底层人员中,许多人或许说不出太夏廷尉的名字,但对张铁,却一个个耳熟能详,曾经的福海城惨案和张铁这个名字,也成为太夏各地廷尉系统中最引人关注的两个名字。
太夏各州廷尉系统对张铁这个名字的关注,不仅仅是因为福海城惨案的一波三折,更因为这个人原本就是幽州廷尉,是太夏廷尉系统中的一员,曾经的幽州之虎,一出场就光芒四射,在担任幽州廷尉期间,短短时间就大破通天教,令整个太夏的廷尉系统为之侧目,这个人担任幽州廷尉期间,幽州廷尉寺,一时间几乎要成为太夏廷尉寺的榜样……
就算在成为通缉犯后,这个人在光明之山的一篇文章,更是轰动整个人族骑士世界,那首有情人,如今几乎在太夏所有的声色之地都能听到有人吟唱,而这个人在文章中所披露的福海城惨案背后的黑幕与阴谋,因为有可能牵扯到魔族和曾经覆亡的血魂寺余孽,更是震动轩辕之丘,不知道让多少大佬寝食难安,食不知味。
因为这个名字,如今太夏的整个廷尉系统简直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不知道被多少人痛骂,说太夏的廷尉府下,全是一干酒囊饭袋,只会陷害忠良,而没有本事抓魔族。
说句有点诛心的话,在看过那篇《卑鄙者的墓志铭》后,哪怕是廷尉系统的官员,但在这些骑士之中,许多人心中已经判定张铁是无罪,被冤枉的,但国法如铁,当初的证据摆在面前,已经形成完整的证据链,铁证如山,在没有推翻那些证据的证据出现之前,撤销张铁的通缉令,就是拿太夏律开玩笑。
这个人的父亲遇刺……
许多人在心中已经在思索着这个信息背后的关联。
“幽州方面传来消息,已经确认刺杀张平的刺客来自中州,就在我们辖下之地,而且刺客的背后的黑手就是当初制造福海城惨案与陷害张铁的元凶……”廷尉大人的第四句话,让所有中州廷尉寺的骑士呼吸都为之一顿。
“大人,不是属下怀疑,只是这个消息非同小可,那些刺客既然安排了在金乌城刺杀张平,必然做了全面的准备,在怀远堂的地盘上刺杀怀远堂的重要人物,无论成功与否,派出的一定是死士,轻易不会开口留下线索,幽州方面又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得知这些刺客来自我们中州,而且还和张铁的福海城惨案有牵连!”
那些肃立的中州廷尉寺骑士中,一个站在最前面的骑士沉声问道。
“幽州方面如何知道这些我们无需关心!”中州廷尉转过了身,白眉如雪,一脸肃杀威严,“如果情报有误,自有廷尉府与怀远堂理论,要一个说法,太夏的三司衙门,可不是让人随意动用的私器,如果情报属实,中州廷尉寺就要全力以赴,以狮子搏兔之力,荡平中州境内奸邪,除此太夏大患!”
所有中州廷尉寺的骑士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都心中一凛。
而就在这几分钟的功夫,飞舟已经停了下来,在肉眼可见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座方圆百里的山谷,那山谷之中,还有几座城堡和庄园,看样子,这里似乎是中州龙溪郡境内的一个小地方,那几座城堡和庄园,也就是这片小地方上的势力了。
这样的地方,在中州随处可见,简直多如牛毛,那些小地方上的土豪或者小门派,就是这种格局。
这个时候,东方渐渐露白,一条金线,出现在东方的天空之中,山谷之中那一层薄薄的雾气,也正在逐步消散,飞舟在一片云层的背后,飞舟的颜色和云层一体,几乎难以被地面上的人发现,如果是赏景的话,这个时候在飞舟上看日出,绝对是一种享受,但可惜飞舟上的人,这个时候都没有什么欣赏日出的心情。
“下面是平沙谷,你们下去,掘地百尺,一寸地都不要漏过,平沙谷中全部人等,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拿下拘押听审,如有反抗拒捕,格杀勿论,明白了吗?”中州廷尉杀气腾腾的命令道。
“属下明白!”
“那就行动吧!”中州廷尉挥了挥手,“我在飞舟上坐镇,如有强敌,不必逞强,就释放战气狼烟,我亲自来解决……”
“是!”
下一分钟,飞舟上的骑士们一个个直接从飞舟敞开的舱口飞出,直扑下面的那些城堡庄园,飞舟在天空中围绕着平沙谷缓缓转圈,中州廷尉寺下属狴犴营八千多刑捕高手,一个个就像播种种子一样,一串串的从飞舟上空投,跳下,临近地面几十米,才张开自己手上的旋翼降落伞,脚一落地,一队队的人就如狼似虎的朝着平沙谷冲去,将整个平沙谷包围起来……
大地上出现了第一道光线……
地面上,中州狴犴营战士的战气图腾和怒吼声开始出现,平沙谷开始混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