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好大的口气!”张铁刚刚觉得自己已经是在说好话,但这样的“好话”,听在一干文人士子的耳中,却让他们觉得张铁猖狂得没了边,一个个怒视着张铁,犹如张铁侮辱了他们的信仰一样,“能挂在这里的诗文,都是州郡亿万人之中的佼佼之作,或许兄台胸中自有满腹诗书,不如也现在拿出来,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在下去年观天上落雪,曾妙手偶得一首诗,诗名就叫《落雪》如各位兄台不嫌弃,那在下就献丑了……”
“好,你说,我等倒要欣赏一下兄台的佳作……”一个文人冷笑着说道。
张铁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就在身边一干文人士子的注视中,一本正经的把那诗念了出来,“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张铁一首诗念完,那些围着他的文人士子,已经一个个目瞪口呆,脸色发紫,身体像抽筋一样,抖个不停……
张铁好像来了兴致,那些人还没开口,他又接着说道,“在下看见天上闪电,也妙手偶得一佳句,叫做《咏闪电》,各位且帮我品评一二,咳咳,听好了——忽见天上一火链,好象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链……唉,各位兄台,别跑啊,我还有几首呢……”
一干想要“刁难”的文人士子已经被张铁的两首诗雷出了内伤,张铁才说完第二首,一干文人早已经掩面甩袖而走,半句话都不想与张铁多讲。
张铁假意挽留,那些文人士子跑得还更快,生怕一沾上张铁,就弄得满身晦气一样,张铁不开口还好,张铁一开口,则跑得更快。
张铁摇头笑了笑,正要离开,没想到身后却一下子传来了掌声。
“啪啪啪,好诗,好诗……”
张铁转身,就看到一个白衣飘飘,有出尘之气的中年文士,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给自己鼓掌。
“刚刚听小兄弟你那两句诗,诗文看似粗鄙,但其中气魄却极大,单论气魄不论文藻的话,这名士阁中的诸多诗词,都要逊色不止一筹……”
这白衣中年文士这么一说,张铁才知道这人并非是在故意取笑自己,而是真在品评,而看这个白衣文士的气质,却让张铁莫名有些好感。
“哈哈,实不相瞒,这两句诗也并非我所作,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本书上看到,做出这两首诗的人,是大灾变之前华族的一个粗鲁武夫……”
“怪不得!”白衣文士恍然大悟,“小兄弟能如此坦然承认,定是光明磊落之人,我看小兄弟应该是第一次来大唐城,我也第一次到这大唐城,小兄弟若不嫌弃,不如你我今日结伴同游大唐城如何……”
“好啊……”张铁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