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浊月微微侧身,又露出了白皙的小半侧脸,青年杨耀见状更加蚂蚁爬心,想要赶紧一睹芳容。
后面几个青年分散开,把小巷一头的入口挡住。
咸猪手没有如愿抓上杨浊月的手肘,似是被什么东西弹开。
杨浊月左手轻提起长款羽绒服,右脚正待向后斜踢出去,却突然收回动作。
因为她察觉到,弟弟杨逸影已经从前面的巷口赶来。
没有得手,杨耀有点恼怒,直接伸出双手想要抱住杨浊月。
嘭!
一个酒瓶直接砸在杨耀额头,制止了他的动作,酒精味混杂血腥味在巷中弥漫开来。
杨逸影眼神幽寒,缓缓从暗影中走出。
听到大哥惨叫一声,几个小弟当即上前查看。
见此情形,杨浊月罕见地展颜一笑,俏脸冰雪消融,寒冬的深夜泛起一丝春暖花开之意。
“给我弄死他!”
捂着额头的伤口,杨耀喉中发出一声凶狠的低吼。
几个小兄弟看到大哥鲜血淋漓的惨样,心里有点发憷,一时不敢上前。
带头大哥直接指挥道:
“小勇,你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一位瘦弱青年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小声解释:
“耀哥,我晚上视力不好,看不清人,老妈昨天还给我煮猪肝来着。”
“怂货!”
杨耀鄙视小勇,又冲着另一个少年喊道:
“小威,你身体好,你上。”
另一位壮些的青年也退后两步,憨憨地摸摸脑袋:
“耀哥,出来的时候大伯说有事你会罩着我们,俺听他的。”
“废物!真有你们的,白瞎了这俩名字。”
眼神扫过,几个小弟都往后缩,杨耀胸口发闷,只能深深的看了杨浊月背影一眼,撂下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
姐弟俩全程不发一言,几兄弟匆匆离去。
将杨浊月送至家门口,杨逸影开口道:
“姐,我再去买瓶酒。”
杨浊月点头,目送弟弟下楼,转身关上门。
杨逸影与杨浊月并非亲姐弟,杨逸影没见到过母亲,小时候问起,父亲从来都语焉不详,只说去了很远的地方。
十一岁那年,他在杨浊月家里过暑假时,突然收到噩耗。
父亲所在的研究所发生事故,所有科研人员无一幸免,其中也包括杨浊月的父亲。
杨浊月的父亲与杨逸影父亲是关系莫逆的同事、好友、同乡。
姐弟俩就这样失去了各自的父亲。
杨浊月的母亲,黄姨,当年不顾父母反对从上沪市嫁到小县城,和娘家早断了联系。
三人相依为命度过了七年。
黄姨一直心怀悲痛,不愿动用抚恤金,想要将其留给两个孩子。
好不容易将姐弟送进大学,抚恤金银行卡交到二人手里,不到一月就心怀死志追随亡夫而去。
她也是时候休息了,这是她的权利。
...
杨耀让哥几个带他到医院去做了检查,发现只是皮外伤,简单包扎了一下。
“你们谁知道刚才那两人是谁吗?”
杨耀冲常住县城的几人问道。
小勇开口回答:
“应该是杨浊月和他弟弟杨逸影,她是咱们这届有名的冰山女神,就住那附近。”
他和杨逸影姐弟是同一届高中校友,高考成绩稀烂留在县城游手好闲,当初冰山女神杨浊月在年级很有名气,他还尝试追过,怎会不知。
“他们家什么背景?”杨耀看向他。
“没什么背景,家里以前就她老妈一个家长,好像去年也走了。杨逸影打架相当厉害,想追他姐的人都知道。”
小勇如数家珍。
杨耀点头,那就是只有姐弟俩相依为命了。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他又想起那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