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我要说清的是,他本要一人前往的,是我要求必须跟去。虽然我与他没有正式结成道侣,他能来风神大陆却是因我之故。
何况他是去救我阿爹,成功与否,我都要伴在他的身边,难道大长老要看到我在等到噩耗后,自刎族内的场景吗?”
龚尘影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冷艳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感情,但任谁都能听出她的决心。
大长老闻言心中就是一叹,天黎族论男女,绝大多数人都是宁折勿弯,尤其是一些女子,性子甚至比男子还要刚烈,用情极深。
脐环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忠贞,自古以来自杀殉夫的天黎族女子可是不在少数,所以自杀对于天黎族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极端之事。
当然,也有不少女子在道侣陨落后,终身不再嫁二夫,而是选择一心求仙,就如这一代的大祭祀,那般心性之下,最终真的顺利化神成功。
“好吧,既然有你同行作证,论他是否能救出山河和六长老,只要他真心出了力,我就认可。
想来关于‘穷奇炼狱术’和‘庆阿王’的事情你早已与他说明,后六层功法一层一考核。
我可以先拟定一个计划,如果李言能带回山河他们的确切消息,就可以传他第四层功法。
如果能救出山河他们两人,那么族中可以破例传授五、六两层。
但此事一会还需要二、三长老也同意,三长老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二长老那边我也会尽量争取,你看如何?”
大长老也知道龚尘影的心性,自己应该是劝说不了,何况这是要去找她的阿爹,这件事已经耽搁的太久了,连大长老都觉得对不起龚尘影了。
说到底,就是李言提出的条件太诱人,而且龚尘影是他直系血脉,龚尘影当然不可能出卖龚山河,以假的营救来帮助李言。
退一万步来说,只要李言能带回龚山河现在的确切消息,他们就可能制定出下一步具体营救计划。
“那……那如果阿爹和六长老中已然有一人出了事,功法将会传授到第几层?”
龚尘影敏锐的把握到了一大长老话中的一个问题,就是要求李言带回两人,才传授五、六两层功法。
换句话来说,还是一层一个考核,救出一个人就算完成一个考核,可若李言和她到达时,二人中已有一人已经出事了,那又当如何。
大长老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大一会后。
“这样吧,正如你先前所说,李言上一战已经对我族有了恩情,那么只要他救出一人,族中就传授他后五、六两层功法。
如果没有完成,那后面功法只能再换其他考核方式了,这是族内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大长老心念飞转,李言成为“庆阿王”后,故然他得到了“穷奇炼狱术”的后续功法,但最多也只能拿到第六层。
后面三层功法没有逆天的功劳,那是不要想得到的了,后三层功法才是“穷奇炼狱术”的最精华核心。
而且李言一旦有了“庆阿王”的身份,他也就被绑在了天黎族这辆战车之上,如今天黎族高端战力已然不足,大长老可是要考虑的更多,做出了最大让步。
龚尘影点了点头,能得到大长老这样的答复,她已经尽力了。天黎族的至高宝典,那有那么好得到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可能就是灭族,族内之人也未必愿意将功法泄露出去,这一切都是看在“庆阿王”的规矩上。
“那还希望大长老能按照刚才这般说法,最终定下来!”
“我会尽力,毕竟这是目前唯一营救山河他们的机会,那我就让二长老和三长老过来一趟。
有我和三长老在,二长老如果提出不合理的建议,那也只能不给他任何面子了,你去通知李言吧。
且将这些事情和他再明言一番,但你要确切说明,这只是我的计划。一个时辰后,我们齐聚‘天黎殿’!”
大长老点了点头,他终究是也姓龚的,这件事已经困扰他太久时间了。
“该死的雁三!”
一想到自己不能离开天黎族,否则龚山河和六长老能脱困的几率更大,大长老不由在心中骂了那头“风雁兽”一句。
…………
只是大半个时辰后,“天黎殿”内就已聚齐了五人,龚尘影身为当事人,依旧以金丹修士的境界出现在了“天黎殿”。
“这么着急唤我前来,究竟有何事情?”
二长老最后才姗姗来迟,他进入大殿内后,扫了几人一眼,对着李言还是客气的抱了抱拳,然后一屁股就坐了在椅子里面。
他心中念头急转,当看见李言和龚尘影都在这里时,其实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三长老风情万种的斜靠在椅子中,慵懒的伸着不输于龚尘影的修长身材。
一双美目不停从李言和龚尘影身上扫过,自从她到来后,除了暗中与大长老传音几句后,就一直未曾开口。
李言被三长老目光扫的有些不舒服,皱眉间看了过去,却见对方向着自己含笑点头。
他一时间也是一阵的语,人家这种态度他也是不好发作了,尤其是如今李言已经知晓这位三长老可是向着龚尘影他们的。
“此人法体双修,尤其擅长的那些巫术更是诡变难测,竟然还懂得传说中的占卜之术,当真要小心一些才是!”
李言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向来都是抱着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态度。
“请二长老过来,也就是关于李道友‘庆阿王’的事情。
首先,李道友上一次大战大家有目共睹,不但解除了那一日我族的危难,更是将对方高阶风兽打的一死一伤。
那么就此而言,又有阿影的亲口确认,我认为他有资格可以入我族‘庆阿王’之列。”
大长老见人已到齐,他也是直截了当的开口,但是他开口间,直接将一顶帽子先扣上了,以给李言压的严严实实。
说话之间,他的目光看向了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