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炁太清阵”笼罩下,李言推动“阴山兽”的速度极快,只是数息就到了数千丈之外。
到了这里,李言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这里已达到了之前设置“元炁太清阵”的边缘位置。
他接下只能再次撤除“元炁太清阵”,而后以此为起点,再次布阵延伸。
虽然理论上此阵可以限延伸范围,但在超过五千丈后,每延伸一尺,都要成倍的消耗大量的灵石,那也是十分恐怖的。
尤其还是在风眼位置,李言宁愿几千丈几千丈的移离,而且一旦移到目的地后,他只会将阵法缩小到这只风兽体型大小。
…………
一个多时辰后,当李言重新飞到之前“天眼风”风眼边缘附近时,就看到大长老正盘膝坐在一把油伞下面,好似正在修炼。
而雁三和状元红袍的双头男子却不知所踪,李言距离风眼边缘还有两百余丈时,就停了下来,这里灌注法力的双目,可比神识还要有用。
一是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能让大长老一动不动,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其二是“固”字符文经过之前在风眼中心处使用后,所剩的威能已然微乎其微,李言现在还是用灵力护罩护体,他可不想接近风眼边缘位置。
于是,他便直接传音了过去。
“大长老,雁道友呢?”
正在闭目中的大长老突地睁开了双目,当他环顾四周时,很快就发现了李言,当下眼中精光暴涨之下,猛的站了起来。
“你……你回来了?”
在这里他的神识也放不出太远,故而打坐中的他,只在附近设了禁制,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李言。
李言仔细听着大长老的话语,对方声音中除了惊喜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感因素在里面,这让李言不由心中稍稍一松。
“嗯!”
随即,就见大长老在问话的同时,就已向他这边飞了过来。李言虽然没有移动身形,但是他的戒备心更强了。
“雁道友呢?”
他再次向着靠近的大长老问道,身上出现了微微的法力波动。
正在急速飞来的大长老也注意到了李言的表情,他先是一怔,随即也就停在了原地,伸手拍了拍脑袋。
“看到李道友,一时欣喜,倒是忘说了。雁三下去寻找你去了,你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传出,我与他只能尝试接近风眼位置。
但只在下降到三百丈左右后,再就也法继续下沉了,若是再下去的话,可能就再也上不来了。
于是我和他商议,我俩虽然法再继续下沉,但可以轮流在三百丈左右的位置等你,那样会增加接应你的机会。他如今就是下去了,我刚才也在恢复法力。”
大长老快速说道,他的眼中这时也由欣喜变成了疑惑,看李言所站的位置,好像是从其他方向过来一样,雁三在下方肯定也没能遇见他。
李言一听,这才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阴山兽’的那具分身呢?”
大长老心中有急事相询,可是不待他开口,李言却再次追问,大长老只得耐住性子,继续回答。
“被我俩联手杀了?”
“分身也死了?”
李言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痕迹,大长老闻言点了点头。
“我们之前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虽然也是元婴后期实力,可是强得离谱。但在一个多时辰前,那具分身突然像发狂了一般,想冲入下方风眼。
我和雁道友猜测可能是你开始动手封印了,于是不顾一切阻拦住他,只是数息后,那具分身的身上的气息迅速下降,很快就跌落到了元婴中期。
我们猜测你的封印已然见效,分身法再借助本地力量了,之后他自然就不是我们对手了。
最后,在我二人一击术法之下,竟然就化成了数红色阴寒之气,很快就溃散一空了。
对了时间过了这么久,你也没有消息传回,我们也不知那边的结果,究竟如何了……”
大长老说到这里后,就停止了叙述,而是看向了李言。
李言终是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只是几年的时间,状元红袍的双头男子就突然强到离谱的地步,??????????????????除了借用本体的力量,根本也法从元婴中期,能迅速提升到力压两名老牌大修士的地步。
眼见大长老盯着自己,李言微微一笑,就欲回答,而就在此时,大长老身后有一道紫芒冲天而起,同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龚老鬼,该你了,下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们所剩的防御符菉也是不多了,后面光靠法宝防御,再下去后,已然法待在三百丈距离了,李道友到底……”
随着雁三声音传出,一只身体周边环绕着一枚紫色圆珠的“风雁兽”冲了上来,随即,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顿时后面的话语就卡在了嗓中。
下一刻,他身形一晃,已化作了一名黑袍老者,瞬间就来到了李言的前方。
“李道友?你这是从何而来?”
“当然是从下方而来,那头五阶‘阴山兽’已被封印了……”
李言微笑看着二人,直接向他们叙述起来……数十息之后,大长老脸色都出现了潮红。
“李道友是说,你还把他弄到了远离风眼的位置?”
雁三此刻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李言不但真的封印了那头五阶“阴山兽”,而且还解释了他为何没从风眼位置上来的原因。
“风眼有助他的恢复,也不利于我们日后探查,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李言说话声中,人已向一个方向飘去……
小半个时辰后,望着眼前空一物的漆黑空间,大长老和雁三二人都没有说话。
李言则是大袖一挥,突然前方就现出了濛濛的一层青芒,像是黑夜里巨人微微开阖的一线目光。
随后,在这层青芒之下,有一个足有百丈大小,全身血红的蜥蜴般风兽,正以一个昂首的奇怪姿势站立,却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