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说完,意外的是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反驳和否定。我本来以为我自己的这个想法,已经极为的大胆和异想天开了,没想到在我说出这些之后,所有人竟然一下子全部沉默了起来。
这种情况,让我的心头一震,难不成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转念想象倒也不奇怪,这里面中数我最外行,就连元宵参与倒斗的次数都比我要多的多,我能够想到这些,他们应该也能想象的到,这并不奇怪。可是我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他们早就想到,为什么极少有人提起,我记得大概只有在船上的时候,安爷稍微的提了一点点,当时所有人的人也是反应非常奇怪,难道所有人都在回避着什么?
我突然又有了在祁连山的那种感觉,这里面似乎只有我像个傻X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其他人心里都比我明白。
我的心里有些乱了,我突然非常希望有人能说些什么。墓室中一下子又变得极其安静,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尴尬了。
“这里不应该只有一个石雕,”文墨的声音突然想起,一下子打碎了冰冷的气氛。
二叔接口道:“没错,这种雕像最少都是成对出现的,我们可以去看看其他的石雕,也学能有更多的发现。”
元宵和周成也点了点头。这种场面的急速变化,让我有些恍惚,刚才所有人那一瞬间的沉默,竟然让我感觉有些不真实,我也希望它真的是不真实的,只是我的一时幻觉。
我暂时搁置心里的疑虑,跟随他们一起沿着环形的平台想起走去,希望能找到对面的雕像。
果然,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另外一个禺?雕像,样子和刚才的那只是完全一样的,但是领我们震惊的并不是雕像的本身,而是在雕像的下面依靠着一个人。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却发现这个人早已死去,看尸体的样子,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应该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这陵墓中的环境特殊,这尸体竟没有腐烂,表面看起来跟刚刚死去差不多。
尸体比较完整,而且没有变形,因此并没有多可怕,所以我也敢和他们一样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人年级应该不大,差不多应该是二十到三十多岁。在他的双腿上我们看到了很多的短箭,显然是中了刚才的石阶机关。这具尸体的手里握着一只笔,而另一只手放在胸口。
元宵指了指尸体的笔说道:“那不成这个人临死之前还在写字?”
二叔小心的伸手将这个人手里的笔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只铅笔,奇怪了,现在的人还有人随身携带铅笔,难道是个搞绘图工程的?”
我把笔从二叔手里拿了出来,放在手电下仔细的看了看,竟然发现这支笔竟然是一只4B铅笔,于是说道:“这种笔工程绘图上并不常用。经常用这种笔的人,通常是搞美术绘画的。”
我们看他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字迹或者纸张,于是把目光落在了他用手捂住的胸口。这个临死之前还将手护在这里,想必这里一定有他特别在意的东西。
元宵双手合十,对着尸体拜了拜,“对不住啊,得罪得罪!”说完,掰动死尸已经僵硬的手臂,然后从尸体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
当元宵掏出笔记本的一瞬间,一直依坐在海神雕像下面的死尸,一下子躺倒在地,并且在我们惊异的目光中,很快的干瘪了下去。刚才还如睡去般安详的尸体,迅速变得可怖。
我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吓得连退两步,元宵惊讶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二叔叹了口气,“刚才死者心愿未了,因此死后僵而不腐。而如今看来他心愿已了,一口怨气散掉,尸体也回归本样。”
旁边的周成睁大眼睛,指了指地上已经干瘪的尸体,“这才是他尸体本应该的样子,那这样看起来,他至少已经死去了好几年!”
二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元宵打开了手里的笔记本,“我来看看他未了的心愿到底是什么。”说着,元宵掀开了第一页念了起来,我也凑了过去看,由于时间很成了,笔记本的纸张已经发黄。
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写道:今天是出海的第一天,一切比较顺利,心里挺激动的。这次雇船的老板真的很大方,而且他们的航线很明确,这下简单了。这次出海回来,赚的钱差不多就够在城里买房交首付的了,爸爸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看来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惜了,可惜!”念到这元宵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元宵又向后翻了翻,“下面的内容大概都是每天的航行情况和天气状况等一些琐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哎,等下,这有一段......”元宵清了清嗓子,继续念了起来,“今天天气晴,我们意外的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岛礁,这里在地图上根本没有标识,整个岛礁显得有些奇怪,上面有些雕刻的花纹。其中两位老板不顾我们的劝阻执意登岛。没办法,我只能用橡皮艇把他们放下海。可是意外发生了,在他们登岛不久之后,巨大的岛礁突然下沉了,那两位老板慌了,急忙跑回橡皮艇,但是为时已晚,岛礁下沉带起的巨大漩涡,一瞬间就把橡皮艇和两个人卷的无影无踪......”
元宵念完,看了看我们,我们也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