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那些地上流向我们的那一大片白色,以及那具被粘液融化了的恐怖尸体。
想到了这些,我猛然间抬头看向文墨,“你是说咱们遇到过得那些白色粘液?”
文墨点了点头,我连忙说道:“不会吧,怎们都走了这么远了。”可我自己的话一说出口,马上就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其实,我们真的离那个地方很远了吗?我回忆了一下我们走过的路线,盗洞中那个涌出白色粘液的墓室,应该就在影殿的旁边,而影殿的下方就是真正的祭祀殿,过了祭祀殿就是修建有圆坛的那间墓室,而我们是被海水冲进了那间墓室右边的甬道,甬道拐了一个弯之后,我们向上六七米,来到了现在所处的这个方洞。而这六七米的高度正好差不多是两间墓室的高度。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冷汗就流下来了,这样一算的话,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是那间涌出白色粘液的墓室的隔壁。
大爷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这似乎都是设计好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掉进了造墓者设计的陷阱。这个人到底是谁?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这个人懂风水,明阴阳,浸淫消息机关,还有一些建筑学的知识,综合这些条件,在当时符合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徐福!
不过,我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这个人先是设计了这座地下皇陵,侥幸逃出去之后,又带着匈奴的人回到了这里。这个被徐福发现并修造的地方,却屡屡成全了他人,可是以徐福的风水造诣,以及聪明才智,怎会甘愿为他人做嫁衣,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他到底想要什么?
思量许久,却毫无头绪。我晃了晃脑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能不能或者出去都两说,反而有心思在这揣度一个两千多年的古人的心思。
元宵看我莫名其面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自己傻笑什么呢,刚才脑子进水了?”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并把刚才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其他人也都大致认同,“大爷的!这个徐福!”元宵抓起了自己的装备,“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离开这,别等一会儿那些白色粘液来了,咱们跑都来不及了!”
二叔一把拉住了他,“你想去哪?”
元宵指了指外面,“下去呗,沿着甬道,用登山镐,一点点的往回走吧,也许能冲回去。”
二叔冷哼了一声,“回去?怎么可能!你看看下面的水流,比刚才又急了一些,先别说刚才的墓室会不会已经被水灌满了,以咱们现在的情况走不到一半就会体力不支,一旦失手,你就顺流而下直奔,,,,,,你能想象抽水马桶的效果吗?就是那样的!”
元宵听完二叔的话,又颓然的坐了下来,“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只能在摔死,淹死和融化死,这三种死法之间做选择吗?”
元宵的话让我的心里也是一沉,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至少还应该在想办法争取下。我看到了地上的那节断指,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我赶紧说道:“我有个想法,如果连手指都能扣进,这洞壁的砖缝里,说明这里并不是很结实,我们能不能砸破洞壁,打出一个盗洞出去。”
听到我的话,元宵的眼睛就是一亮,“哎!你别说啊!这还真是个办法!也许真的行啊!这个洞不安全,咱们就自己打一个洞啊,反正这种干这种事咱们也是轻车熟路。”
二叔有些犹豫,啧了一声说道:“我觉得咱们能想到,徐福应该也能想到,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说着,元宵从包里拿出了登山镐,往手吐了两口唾沫,抡起来就像旁边的墓墙砸了过去。这些青砖肯定经过特殊的烧制,元宵拼尽全力砸了几下,刚刚敲掉了一个边,但是尽管是这样,仍旧给了我们很大的鼓励。这样的进度虽然很慢,但是效果看得见,只要多花些力气,是完全有可能穿透这层青砖的。
于是我们轮番上阵,很快一整块青砖就要被敲掉。这种青砖墙,一旦有一块砖被敲掉,就等于找到了突破口。
元宵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徐福老儿,你没想到元宵大爷棋高一着吧!想弄死我们没那么容易!”元宵的笑声还没落下,就听到登山镐发出了“叮”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正在抡镐的我,被震得胳膊就是一麻。“我靠!什么玩意这么硬!”
二叔凑过去,趴开碎砖,往里面一照,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
我赶紧问道,“二叔,怎么了?”
二叔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他娘的,这下面还有一层青砖,而且青砖之间灌满了铁水,这要是凿穿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咱们恐怕来不及了!况且咱们还不知道这下面还会不会有第三层,第四层这种铁水砖墙。”
我一下子就泄了力气,扔掉登山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一股无力感和绝望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