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我的胸口一凉,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向洞中倾斜。我一下子坐在地上,连退了两步,额头渗出冷汗。我摸了摸胸口的那一丝清凉,正是胸前的发丘印。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赶紧对二叔说道:“二叔,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这挺危险的!”
二叔点了点头,“好!”于是和元宵起身向我这边走来。我们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文墨仍旧留在黑洞边上出神。
我以为文墨也是被黑洞吸引住了,担心他出现危险,于是连忙大喊了一声:“文墨!小心呐!”
文墨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对我摆了摆手,“我没事!”
元宵也喊道:“老大,咱们走啦!”
没想到文墨却摇了摇头,“我要去洞中看看,你们先走吧,我晚点会追上你们的。”
什么!文墨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我们大吃一惊。
我说道:“老大,这下面情况不明,很危险的!咱们现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文墨似乎根本没听到我的话,仍旧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黑洞。
二叔走近了两步,微微皱眉,“文墨,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文墨略一沉默,突然苦笑了一下,那份笑容中分明带着一份无奈和凄凉,却让我有些不解,于是说道:“文墨,咱俩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共同经历这种事了,也算是共过一些患难了,难道你还是不信任我们吗?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对于文墨这个人,在我的心里是愿意把他当做可信赖的朋友的,关键时刻他救过我很多次,但是有些讽刺的是这个所谓的朋友却不能交心,甚至都不算了解,我们之间是可以挺身相救,却不能聊天的朋友,真是纠结!
面对我的提问,文墨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其实这些问题,我早在祁连山的时候就回答过你,只是你不相信而已,今天我的回答,也许你同样不会相信。”
“你只要说出来,我就相信!”我说道。
文墨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要下去,这种感觉十分强烈,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个原因。”
“好!我接受你这个说法。”说着,我摘下包上的登山绳递给他,“你若想下去,我不拦你,我们也留下,相互有个照应,毕竟咱们是一个团队。”
文墨诧异的看了看我,随即一笑,“我这次下去不知道要用多久,而且也不一定还从这里出来,我劝你们不要在这浪费时间。有时候人多不一定力量大,反而会成为累赘。”
“你!”我刚要发火,二叔拍了拍我,“算了算了,文墨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不能强人所难。”
元宵也看了看文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恐怕他心里也明白,说了也是白说。
二叔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出发了,走了两步,二叔转过身对着文墨说道:“办完你的事情,尽快来与我们汇合。”
文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先不说文墨的离开使我们这个团队失去了一大战力,只是这件事情让我感觉,文墨似乎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一个团队,这个人完全我行我素,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但其实我转念又一想,多数时候,我们确实都帮不上文墨什么,尤其是我和元宵,反而是他一直在帮我们。以他的能力,我又有什么理由,把他留下来继续当我们的保姆呢。
唉,随缘随缘吧!我一边劝慰着自己,一边跟着二叔回到了刚才圆坛所在的墓室。此时,墓室中的海水已经全部退去,只有地上和墓墙上还留有一些湿漉漉的水渍。
我们照了照圆坛的顶层,那个装着地龙的棺椁,再次出现在了那里,只是黄山的尸体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也许已经被冲进了甬道中的那个无底黑洞。
我们绕过圆坛继续向前,走到了中间主墓室的门前,刚才用来密封的青石闸门已经退回到了石壁中,露出了一扇雕花玉门。元宵仔细照了照那扇石门,转头问二叔:“二叔,这扇石门后面,会不会就是匈奴单于所在的墓室啊?”
二叔却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