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墨的这些话,我摆了摆手,“你少扯淡!我问的是你自己的目的,你自己也说过,就算没有二叔的信息,你也会进沙漠。对不对?”
我问出了这句话,并没有奢望能过得到答案。只是因为不吐不快。
没想到,文墨竟然点了点头,“没错,我是有自己的目的。我这次来到这里,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心里一阵激动,我靠,这大哥第一次松口回答我提出的这种问题,我怎么能够放过。
文墨继续看着远方,“我想验证一个人的生死。”
“一个人的生死?”我有些不太明白了,急忙追问,“什么人?”
“一个和我有关系的人。”
“那......”我还想继续追问。
文墨抬手打断了我的话,“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发了。”
此刻,我的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去果园偷苹果,还没来得及拿到面前那个最大的苹果,看果园的人就回来了。那种即将满足的感觉戛然而止,实在是不爽!
渐渐的,一轮红日从晨雾中跳了出来,万道霞光照亮了整片大漠,也染红了无尽的沙粒。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地退去,天地间变得清晰而明亮。
我们准备好了大量的水和食物,再将我们的装备装在骆驼上。于是我们迎着初升的朝阳,跟萨迪克告别,骑在高大的骆驼上,想着浩瀚的沙海进发。
如果我们上次出海满目都是蓝色的海洋的话,那么此时我们放眼望去,满目都是黄色的“海洋”。
在这里我们只能看到两种颜色,黄色的沙海和湛蓝的天空。时不时的能看到一片胡杨林或者几簇沙枣,犹如这黄色沙海中的点点礁石。
最开始,对于眼前这壮阔的景象,我们都感觉到很新鲜,放眼望去处处都是风景。孔雪还会时不时的拿出相机来拍照。
达吾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偶尔掏出腰间的皮壶喝上一点,但是每次都不多喝,只喝一小口。
我好奇的靠过去,问道:“达吾提大叔,你这壶里是酒还是水啊?”
达吾提笑了笑,“你猜猜看嘛!”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壶,“看你的样子每次就喝那么一点点,我猜十有八九这里面装的是酒吧?”
达吾提哈哈一笑,“酒嘛......”他拍了拍自己另一边的腰间,“酒在这里,酒可不敢多喝,带的不多,省着点啊!这个,”说着他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皮壶,“这里是水。哎,我跟你说啊,在沙漠里,水要时不时的喝上一点,当然也不能多喝,毕竟水有限嘛。也不要为了省水而等到非常渴了才喝水,那样的话既没有省下水,而且还有危险。”
达吾提的汉语不是很流利,只言片语的说了一顿,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石涛赶上来对我说道:“我跟你解释一下啊,沙漠白天气温会很高,日光的照射,在加上地表沙粒对热量的反射和释放,尤其是在夏天的时候。所以白天人体散热量大,汗液也会增多,如果等到非常口渴之后,再一次性大量补充水分,很容易造成体内电解质失衡,这样很容易造成身体机能紊乱引发疾病,如果在这种地方病了,昼夜温差又极大,那就很危险了。所以,在沙漠里,应该保持定时少量补水的好习惯。”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事实也如石涛所说,临近中午,阳光强烈,沙漠里的气温也变得很高。我们都带着帽子和防风口罩。此时我的额头已经开始出汗。
在最初的新鲜感慢慢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枯燥和乏味。远处的沙丘连绵不绝,走过了一片沙丘,前方是另一片沙丘,周围的景色好像一直没变过,我有时候会产生,究竟我们有没有在前进疑问。
在翻过一座沙丘之后,我们看到前方不远处,几个沙丘环抱的位置上,有一个不大的海子。周围生长着几棵茂盛的胡杨,海子周围生长了不少的植被。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面波光淋漓,犹如镶嵌在那里的一颗水晶,晶莹剔透。
达吾提指着那海子说道:“咱们到那里休息一下。”
所有人都已经感到有些疲惫了,一听达吾提这话,立刻抖擞精神,加快速度向海子走去。
我们来到海子的边上,也许是有水的缘故吧,我感觉这里的温度都比刚才清凉了一些。孔雪迫不及待的摘下帽子和口罩,走到水边清洗起来。女人总是这样,整理容貌总是她们最在意的事情。
刚才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风,当我摘下口罩时,才发现不知不觉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小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