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可能就是自己胡思乱想,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真是人吓人吓死人,人们很多时候都是被自己的潜意识给吓死的。我记得曾经看过,二战时期,国外有一个实验,士兵抓来两个战俘,然后把他们关在同一个房间,分别绑在两张椅子上。士兵先蒙上其中一个战俘的眼睛,然后把他的腕动脉割开,让血流到地上的一个铁通里。过了一会儿,这个战俘失血过多而亡。然后士兵再蒙上另外一个战俘的眼睛,之后用刀背在他的手腕上象征性的划了一下,然后向铁桶里滴水。过了一会儿,这个战俘也死亡了。
正因为这个战俘目睹了前一个战俘的死亡,因此他以为自己在重复同样的过程。所以有时候,大脑错误的引导,真的会要了我们的命。
这个时候的我,就是因为大脑根据我的记忆给我勾勒出了一副恐怖的场景,所以导致了我的惊慌失措,但是此时的我,清楚原因却难以自拔。
我顺着水流拼命的向前游,我发现,河道正在变小,直到后来河道已经小到完全被河水灌满了。不得已我只能再次深吸一口气,沉入了水中。
由于河道变得狭小,导致水流的速度又一次变快,于是我也重新坐起了河道“过山车”,再次经历了一阵跌跌撞撞的眩晕之旅后,我一下子被甩出了河道。
我感觉自己又到了一个更加快宽广的水域,因此我所处的位置就连水流都感受的不明显了。我摆动着向上游去,而当我冲出水面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切让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而我正处在一个巨大海子里,这片海子面积非常之大,整片海子犹如一块巨大的宝石镶嵌在沙漠中。
当然,震惊我的并不仅仅是这片海子的美丽,而是在海子的周围所有的沙子,竟然全部都是血红色的。
血沙!无穷无尽的血沙!就连海子都被染成了血红色!而我此时就好像是泡在一个巨大的血池里!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于是我赶紧向海子岸边游去。
当我爬上岸的那一刻,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根本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是麻,是酸,是疼,或者根本就是这几种感觉的综合体。
我昏昏沉沉的躺在这片血红的沙地上,抓起一把血沙看了看,难道我曾经遇见过的血沙,就是出自这里?我尝试思考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的头绪,刚才在水下我的体力严重的透支,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木了,两个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我忽然抑制不住的想睡觉,尽管我知道自己全身湿透,躺在这里睡觉,简直是找死。但是这已经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间打了一个寒战,同时也把我惊醒了过来,我往身上一摸发现原本的衣服都不见了,此时的我一丝不挂,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我向周围看去,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帐篷里,看来我是被人救了,难道是孔雪他们。
我伸手拉了拉帐篷门,本想问一问外面又没有人,可是嗓子一紧,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很快,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几个人走进了帐篷,我一看,果然就是那几张熟悉的了面孔,孔雪、石涛和达吾提。只是仍旧没有文墨。
石涛蹲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事不发烧。”然后看了看我,“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孔雪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来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看着他们三个人,有些埋怨的说道:“我说你们几个太不够意思了吧!走的时候一声不吭!把我一个人扔在那!”
几个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石涛尴尬的笑了笑,“卓然兄弟,这件事纯属是一个意外,我们没想到会来到这里!”
对于石涛的这个说法,我是相信的,我猜我们几个人中除了文墨,其他人都不清楚那口古井能连通这里。我刚才那也样说,也只是为了昨天无端收到的惊吓,发一发牢骚。
孔雪说道:“其实我们确定你一定会找到这里,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还好你反应还算快,没让我们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