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仔细的盯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接着就转身就拿包里的望眼镜,可能是二叔思考问题有点走神,在他拿出望眼镜转身的时候,胳膊肘撞到了他们洞中尸体的身上。
二叔再想去抓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石涛也是毫无准备,就这样他们所在石洞中的尸体,一个晃动,掉了下去!
二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具尸体直直的掉落在了下面的河道中,瞬间摔得断成了好几节。
我看了看二叔,“二叔,你不是说咱们是再借别人的地方吗,现在你一个租客把房东给扔出去了,这事办的不太地道啊!”
二叔顾不上和我斗嘴,呆呆的望着掉下去的尸体,作了个揖,“罪过罪过,实在是无心之失,见谅见谅!”
我们正说着,河道中的浓雾已经蔓延了过来。我们看着脚下由淡转浓的雾气,刚刚摔下去的额那具尸体,也渐渐的淹没在了雾气中。我正打算把目光转向别处,忽然间我们看到在雾气中的那具尸体竟然动了!只是他的身体已经被摔断,无法走动,但是尽管这样,但是他还是用手当脚,跟着雾气前进的方向,在向前爬着。
我们全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难以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自语道:“难道,那些河道雾气能够让死人复活?然后把死人引走?”如此无稽的说法,现在却成了唯一的可能。
二叔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石壁上那些石洞开凿的位置,全都比较靠上,石壁上的偏下的位置,一个石洞都没有!也许当年在这里建造这些的人,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于是他们未雨绸缪,直接避开河道中浓雾的高度,免得尸体被这些浓雾带走!”
二叔的说法更增添了这种情况可信性的证据,我不由得开始想象,如果这些雾气的高度够高,那么两边石壁上的尸体全部复活,那将是一个多么壮观震撼的场面,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些尸体存在这里几千年了,并没有复活的迹象,除了被我插死的那一个!
雾气越来越浓,下面那个还在动的尸体也被雾气吞没的无影无踪。最奇怪的还是这雾气中,竟然夹杂着一种类似流水的声音,实在是无法想象它是如何产生的!
我看向河道的方向,想到了那顶孤独的帐篷。我能想象出那个情景,墨绿色的帐篷,如同波涛汹涌中的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欲坠!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情况,单桓古国的先人把石洞开凿在石壁的上方,是为了避免尸体接触雾气的话,那就说明,这种现象大概是以一种周期性规律发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出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就是那顶帐篷里的女尸!
如果雾气能够让人复活,那么那具女尸为什么一直留在帐篷里?总不可能这种情况是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发生吧,这也太巧了,我们以来就遇上了?这种巧合的可能性恐怕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如果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么女尸是怎么一次次的避开雾气的影响的?
除非那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想法,难道是那盏小灯?!我下示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次失去小灯的女尸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她被我所害的愧疚感。
我紧紧的盯着河道中浓重的雾气,心中极其复杂。突然间,我看到河道的雾气中,出现了一点绿色的火光。
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很快我就发现,这种绿色的火光并不是一个,紧接着在后面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排列成了长长的一串绿光。
我觉得这个情景有些眼熟,但并不是在祁连山。我拿出了包里的夜视望远镜,向雾气中绿光的位置看去。
而我这一看之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绿光,这分明就是一盏盏的绿色的小灯笼。
这些放着绿光的小灯笼,被一群似乎身着黑袍的人,提在手里,隐在雾气中,慢慢的向前走着。
我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了,就在我穿过那口海子中间的古井,来到沙漠最深处与石涛他们汇合的时候,当天夜里,我们就看到了一群人从海子里走出来,手里就提着这样一盏绿色的灯。
同样的景象在这里也发生了。我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呆住了。雾气中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去哪里?这些究竟意味着在什么!无数的问题在我们的脑海里堆积,一时间我没有任何头绪。
看向二叔,说了一句,“一样的?”
二叔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是啊,可这些是什么人啊,他们要去哪啊?”
正在跟二叔说着,我忽然间看到,在那一串提着绿色灯笼的人的后面,跟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是帐篷里的那具女尸!果然!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