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指了指旁边的黑暗中,“那边有一片暗河的浅滩,一些从上游被冲下来的树枝,沉积在了那里。”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难怪这些树枝摸起来还有些返潮。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的遭遇,就问他,“刚才水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文墨看了看刚才那片水域的方向,“那个东西叫做鱄,上古时期的一种奇鱼,只见于海拔很高的水域中。”
“鱄?”我听了觉得十分的新奇,“从来没听说过,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你当然没听说过。”文墨说道,在“这种鱼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绝迹了。”
我点了点头,“真是一种怪鱼,长得像个大毛球!”
文墨直了直身子,说道:“古书中记载,又西千里有山,其水出焉,而北流注于地脉,其中有鱄,其状呈圆而彘毛,其音如豚。”
我立刻陷入了一片云里雾里,心中不禁大声疯狂吐槽,“我靠!当个倒斗的,到底TM的需要什么学历啊!”
文墨大概看出了我的满眼的疑惑和迷茫,接着说道:“意思就是说,西方很远的地方有山,山上的水向北流进地里,水中有鱄这种东西,形状是圆形的,长着猪一样的黑毛,叫声也像猪一样。”
我汗颜的点了点头,“哦哦,明白了!”回想起在水里看到的情景,确实完全符合文墨所说的鱄的特征,“既然这种东西早已绝迹,那么这里怎么会有一只?”
文墨淡淡的说道:“可能性很多,有可能是多年前沿着暗河误入到此,因此就在这里留存下了一条支脉。也有可能是被人豢养在这里,你还记不记的当初在祁连山暗河中的人面鱬?”
听了文墨的话,我突然激灵了一下,那只人面鱬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张可怖的大脸仿佛再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于是说道:“这样看来,不管是祁连山的人面鱬还是这里的鱄,它们的做法都十分的相似,这二者之间,或者说,这里和祁连山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次,文墨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然后轻轻的靠在了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接着想下去。我们是从祁连山得到了线索,从而到达了海岛古墓,在那里我们找到了虚阒之眼,可本应该在石匣里的东西,却变成了血沙。我们又沿着血沙的线索来到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这样看来的话,这里和祁连山产生某种牵连,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我总觉得我刚才想到的这些里面,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但是这种念头在我的脑子里一闪即逝,而我也再无法捕捉到它的踪迹。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仍旧感觉到有些昏沉。我不由得胡乱揣测,会不会是我体力透支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连大脑都没有力气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