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边,阿娜朵和那位老人用苗语交流了一番,之后才转身告诉我,“在去年的十月底在附近的山里确实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泥石流,而且当时附近没有人家,因此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只是把路毁了,地点大概就在白石顶附近。”
于是我对阿娜朵问道:“那你知道这白石顶在哪吗?”
阿娜朵想了想,“嗯,去过一次,我大概还知道位置!”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心里有些打鼓,“大姐,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除了相信我,那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阿娜朵对我眨了眨眼睛,说完拉着我就往回走,“快走吧,再不出发,你二叔真就危险了!”
我们的计划是先跟随阿娜朵前往当年那他们和我二叔相遇的地方,先看一看情况。如果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就千万白石顶附近,再找找看。
计划制定完毕,于是我们背起装备上路了,阿娜朵一身利落打扮,背起自己的一个双肩背,腰间别着一把苗族的勾刀,看上去十分的锋利。阿娜朵告诉我们,这把刀在她和父亲上山采药的时候,会经常携带。苗语把这种勾刀叫做梦高昂。
十万大山,属桂西南山地勾漏山系,山脉呈东北—西南走向,长100多公里。海拔不算太高基本处于700-1000米,也有不少超过1000米的高峰。
山地境内有广西热带季雨林生长最好的地方,热带、亚热带植物品种繁多。十万大山为广西南部重要的气候分界线,南北坡气候差异较大。
这一路上倒也还算顺利,但是我们真是体会到了采药人的艰辛,一般品质好的草药都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因此采药人的路线也都十分的险峻,这一路下来虽然没有多远,但是仍旧是把我和元宵累的气喘吁吁。
差不多半天的时间,我们到达了阿娜朵和他父亲第一次遇到我二叔的地方。这是一处较为平缓的山坡,阿娜朵指着山坡上方的一处树林说道:“就在那里,放出我第一次看到丘也的地方就在那里!”
我们顺着阿娜朵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片树林处于山坡上方靠近顶端的部分,看起来并不算茂密,但是我们仍旧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我挥了挥手,“走,上去看看!”于是我们沿着山坡向上,进入那片树林,我们却发现这里的山石地脉,风水走势,哪怕植被覆盖都没有什么特别,这就让我有些奇怪,二叔为什么回来这里?
如果二叔当初为了寻找什么而来,那么这么一片平淡无奇的树林,为什么会吸引他的注意?难道当时只是因为他碰巧了路过?又或许答案会在山的那一边。
想到这些,我就向顶端走去,想看看另一边的情况,就在这时,元宵忽然拍了拍我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抬眼一看,立刻就是一惊。因为我看到在元宵所指的方向,在树木的掩映之下,在不远处似乎立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们好奇的向那个方向走去,渐渐的我看清楚了那个东西的样子,但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就是一个激灵。立在前方不远处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雕刻有些粗糙的石人,其实不光是我,元宵和文墨也一下子就呆住了,全都愣在了原地。
阿娜朵跟上来走到我们的旁边,向石人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们的样子,紧接着就是噗嗤一笑,“你看你们三个大男人,一个石头人,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随即还摇了摇头,看样子就要迈步向前。
我立刻一把拉住了她,“站住!那个东西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有什么危险?”阿娜朵诧异的看着我,“我们山里偶尔也能挖出一些石人石马,没什么稀奇的。”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种石人可跟你们见到的那些石人可不一样!”
虽然年代比较久远了,石人的五官和一些雕刻的线条早已经被风化的看不清楚了,但是我们还是能够清楚在它的头顶以及肚脐处看到了两处雕刻有花纹的凹陷,类似一个小洞。
阿娜朵听了我的话,似乎仍旧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到我们三个特别严肃的表情还是闭上了嘴。
我看了看文墨和元宵,“这个石人是不是那个东西?”
元宵开口说道:“我觉得像!”
文墨也点了点头,“从这个方向看过去,能够看到石人的头顶以及肚脐都被开了窍,只是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木有。”
听了文墨的话,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因为这种石人留给了我们极为不好而回忆,我现在还能清楚的记起当时它们的名字——五窍石人!在海岛古墓的外面,险些要了我们的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时,我们三个不由自主得劲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