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箭头的指向,“难不成有人留下这个信息,是希望咱们按照这个方向前进?”
元宵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阿娜朵仔细的看了看树干上的图案,“这是你们那个老大留下的标记吗?为了给你们指引方向。”
听到阿娜朵的话,我突然间楞了一下,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与此同时,我竟然还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这种感觉得来源,就听到元宵说道:“不,我并不这么认为。”
阿娜朵接口问道:“为什么?”
元宵看了看阿娜朵,然后又看了看我,“我有一种感觉,这个符号不是老大留下来的,我觉得应该是你二叔留下来的。”
“我二叔?”我再次凑到树干前面,认真的看了一下之后,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个符号虽然看上去很新,但并不是刚刻上去的,那就应该不是文墨所为,那就只能是我二叔了。”
一提起我二叔,阿娜朵立刻格外的关注起来,“这真的是丘也留下的吗?这么说他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阿娜朵说道:“既然方向确定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这样的话,在天黑之前,咱们是可以到达沼泽的对岸的。也许丘也正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其实阿娜朵这个人哪都挺好的,聪明勇敢稳重,可就是一沾上我二叔的事情,就有点冲动,刚才还在劝我们不要鲁莽的她,此时开始却急于出发。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爱情使女人的智商为零。
我仍旧认为这个符号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这里,有些蹊跷。所以,对于阿娜朵的提议,我并没有回应,不仅仅是我,元宵同样只是看向沼泽的深处,也没有说话。
与阿娜朵的情况相反,刚才还记着出发的元宵,此时却开始迟疑。我想,由于我们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因此,此时此刻,他产生了跟我一样的想法。
见我们都没有出声,阿娜朵有些着急,“你们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们不想找到卓丘也吗?”
我见她有些激动,就说道:“阿姐,你别着急,这个符号即便是我二叔留下的,也不能肯定一定是用来给我们指明方向的,因为我们之前并没有这样的约定。”
阿娜朵立刻说道:“那你们一眼能够认出这是你二叔留下的,那么就是你们之前通过这种方式交流过对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这次很有可能还是相同的情况,因此这一回你们本就没有机会交流信息。”
我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们之前确实通过这种符号交流过,但是......”
没等我说完,阿娜朵就把话接了过去,“这不就得了,你二叔一定是用这样的方式留下信息,即便不是专门给你们看的,那也是留给后来的人看的。所以我觉得沿着你二叔留下的记号走,没有问题!”
我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阿娜朵解释,元宵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的表情。
就在我们产生分歧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间,在沼泽对面的丛林中,升起了一股青烟。青烟扶摇直上,飘得很高。
我们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十分的惊讶,元宵开口说道:“我去,不会是着火了吧!”
不过元宵的这种说法,很快就被现实否定,因为这股青烟一直保持不变,丝毫没有扩大的趋势。
也正是这样,它的出现格外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用元宵的话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烟!
元宵的话说的没错,因为正常燃烧的火堆是无法产生这样持久的青烟的,只有可能有人故意为之。
阿娜朵看着远方的烟柱说道:“可这是谁干的呢?”
“这一定是有人在做定点,指引方向。”说着,元宵就往我们的装备跑去,然后一边整理自己的装备一边说道:“我觉得咱们还是过去看看。”
阿娜朵却说道:“我觉得还是应该按照丘也留下的标记行进,这种青烟都不知道是谁放的,就贸然过去,也许会中了别人的套。相比较我更相信丘也留下的线索。”
元宵并没有停下,“没什么可怕的,能干出这种事的,绝对不可能是动物,更不可能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能是人,如果是人的话,老子怕个屁。”说着,元宵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拉了一下枪栓,挂上保险,又在塞进了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