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了阿娜朵,“阿姐,你别着急,这种事文墨也说不清楚啊。”
阿娜朵还是带着有些期盼的眼神,看着文墨,“你们都叫他老大,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他比你们要强得多,也许他能看出不一样的含义。”
阿娜朵这么一说,让我和元宵顿时感觉有些没面子。
元宵表情尴尬的说道:“阿姐,你也别这么说,老大也不是神仙,他不能什么事都是知道啊!”
文墨想了想,然后看了看我说道:“你二叔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他为这件事已经准备了很多年,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击破。不过,咱们还是最好还是尽快和他汇合。”
我问文墨,“咱们下面应该往哪走?”
文墨略一沉吟,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见他这个样子,我们也没有继续追问,就算文墨不说话,现在他来了,我们就省心了,他去哪我们也跟着去哪,就行了。
在这之后,我们各自找了一个地方休息,元宵这次终于吃到了东西,我在旁边看他激动的拿着面包的手都有点哆嗦了。看着他那个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电视里看过的那些犯了毒瘾的瘾君子。
元宵这顿饭吃的狼吞虎咽,噎的直翻白眼,我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撒手人寰。我提心吊胆的看他吃饱了,靠在树上闭眼休息,我这才松了口气。所有人都在休息,我却有点不太踏实,不为别的,我就是有些担心文墨,因为有他在,很多事情都会好办得多,我们也能少走不少的弯路,这里个地方走弯路,那就是跟阎王爷玩擦肩而过。
而我所担心的就是,如果我睡着了,睁眼一看,没准文墨这小子又不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是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这样,我不敢睡着,即便是闭上眼睛休息,我也是偶尔睁眼看一下。
不过,刚才跟巨型盲虫的那一顿折腾,我确实感到十分的疲乏。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间醒了过来,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文墨刚才所在位置已经空了!
我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文墨真的不见了。我的心里不由得暗骂起来,这个家伙果然不声不响的又离开了!
我气恼的起身站在树杈上,又仔细的找了找,也没有发现文墨的踪迹。文墨总给我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既像一个主心骨,但是这个主心骨又不是那么牢靠,时而会指望不上,但是在一些关键时刻,他又是我们保命的关键。这真是一种矛盾的感觉,不过我又忽然觉得自己很不讲道理,文墨凭什么一定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呢?只是因为他比我们强吗?平心而论,文墨为我们做的远比我们为他做的要多的多!
人家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人类本性的贪婪,总会把别人的付出,当成是理所当然,尤其是别人主动出手的时候。
想到了这些,我的心里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刚才的怨气也消失不见。而我对于文墨的这次离开所产生的情绪,由怨恨变成了担忧,我觉得我应该做的是担心他的安危,而不是指责他不留下保护我们!
此时天已经亮了,太阳也已经升了起来,我趴在加下粗壮的树杈上,向下方的沼泽张望。树下过膝深的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盘踞的树根和草根,时而还有小鱼等一些水生物游过。
我又转头看了看昨晚经过的那片低位沼泽。此时,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上面,几只鸟儿在沼泽水面觅食。我不禁想起了朱熹的两句诗,“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只不过这里不是泗水滨,这里是沼泽地。如果只是看到了这里此时的“光景一时新”,谁又能想到昨晚这里犹如修罗地狱般的景象。
我找了一圈,还是并没有看到文墨。而我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的元宵和阿娜朵。元宵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正趴在树杈上向下张望,愣了愣,开口问道:“卓然,你这是?晨练呢?”
“练你大爷!”我没再理他,而是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树枝,开口说道:“文墨不知道去哪了,我在找他。”
“老大又走了?”元宵惊声说道,“本来还以为这下安全有保障了呢。”
我转身看了看元宵说道:“文墨又不是咱们的保镖,他有什么义务来保护咱们呢?”
元宵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倒是也有道理。”
旁白阿娜朵开口说道:“可是咱们是一个团队啊。”
我踩着茂密的犹如阶梯一样的树杈,一边慢慢的爬上去,一边头也没回的说道:“既然是一个团队,咱们也有保护文墨的义务。”我本想再唠叨两句,不过还是闭上了嘴,我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我自己刚才发现文墨不见了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不是担心他会不会出意外,而是心生怨恨他为什么不留下帮助我们。真是过分啊!
元宵在后面问道:“哎,你去哪啊?”
我开口说道:“我去高一点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文墨去了哪里。”
听我这么一说,阿娜朵和元宵都站了起来,“我们也一起去吧。”
我刚想回应,忽然上面树枝一晃,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正是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