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叔的话,我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还躺在睡袋里的元宵,然后连说带比划的问二叔,“他怎么还没醒?”
二叔告诉我元宵比我中毒轻,早就醒过一次了,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看着元宵轻微的打起了呼噜,我还真羡慕他这没心没肺的心态。我端起二叔的水杯边喝边问二叔,“二叔,我嘴里怎么这么苦?”
二叔指了指一边坐着的阿娜朵说道:“多亏了阿娜朵,她在附近发现了一些可以解毒的草药,刚才熬了一下,给你们喝下去了,”说着,二叔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看起来还是有效果的。”
我想了一下,忽然笑了,对着二叔说道:“二叔,你和阿娜朵两个人,一个中医,一个苗医,双剑合璧,神雕侠侣啊!”
“合你个脑袋!”二叔瞪了我一眼,“我看最好还是不让你说话的好!”
我继续笑着,轻声对二叔说道:“我说,二叔,你也别封建了,现在这个年代老夫少妻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没什么,你是不是怕你大哥——我爹那关过不去啊,我去帮你做工作。”
二叔冲我一瞪眼,“放屁!你二叔我都多大岁数了,没这个心思了!”
“是吗?”我冲着二叔挑了挑眉毛,“我怎么听说,你跟药铺隔壁的王姐,对面旅店的老板娘,以及社区的陈芳芳,对了,”我故意压低声音,其实我的声音不压已经够低了,“还有三号院的李......”
我话还没说完,二叔一把把我的嘴捂住了,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着的阿娜朵,“你小子这都是听谁说的?这是哪个王八蛋给老子造谣!”
我用力拿开二叔的手,“二叔这无风不起浪啊。”
“胡说!”二叔坚决否认,“这都是我的病人,你也知道你二叔对妇科还有些研究......”
我看二叔急赤白脸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好了好了,二叔,不是就不是,你紧张什么。”
“扯淡!”二叔哼了一声,就站起身来,走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元宵也醒了,起身看到了我,抬手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也只是冲他摆了摆手,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两个现在的嗓音,即便是说话,也相互听不到。
衣服干了之后,我们穿好了衣服,起身吃了点东西,就又都回到了自己的睡袋里。
这次的宿营,场面格外的安静,只有树叶晃动的沙沙声,以及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因为一号话痨选手元宵嗓子欠佳,说不出话来,而文墨这个人如果没人理他,他能一天一天的不说话。只有阿娜朵不时的跟二叔低声说两句话,而二叔似乎又有些回避阿娜朵,所以整个场面安静的怪异。
我隔着火堆看到元宵正在低头捣鼓着什么,我歪头一看,就发现他似乎在拆解那个从袁安队伍里拿出来的对讲机。
元宵抬头间发现了我在看他,就对我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对讲机,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掏出自己包里的另一个对讲机,抬手给元宵抛了过去。
元宵接住之后,就又开始低头专心的研究,时不时的发出信号脉冲干扰的那种哧啦哧啦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看文墨,他正在给靠在自己的背包上闭目养神,手里握着短刀,好像时刻都在戒备着,我真想象不到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把一个人锻炼成这样。我真的有兴趣专门找一段时间去认真的调查一下文墨。
我又看向了二叔的方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娜朵已经躺在睡袋里睡着了,轻轻的鼻鼾声想起,看来睡的还挺踏实。
而旁边的二叔正在地上用树枝哗啦着什么,还时不时的拿出几张纸,翻看一下。我看的有些好奇,就起身走了过去。
我悄悄来到二叔的旁边,轻声的喊了一句,“二叔!”
二叔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我过来了,被我这一出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我,才松了口气说道:“嘿,你小子怎么走路没声呢!”
我笑了笑,对二叔说道:“您这是干嘛呢?”
二叔警惕的看了看文墨和元宵,“我正在研究之后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