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扰别的病人,二叔让我和元宵留下照看阿娜朵,他和阿娜朵的父亲出去聊聊。
不过看的出来,阿娜朵的父亲是个好人,看到我胸前的固定带,还关心了一下我的情况。
我心里极其的过意不去,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骨折了。”
二叔和阿娜朵的父亲出去之后,元宵立刻凑过来,轻声的问道:“你说阿娜朵的父亲为什么不找咱们的麻烦?我以为他上来就算不动手,也得破口大骂吧。而且,”元宵满脸的疑惑,“我怎么觉得他看到你的伤,反而有点愧疚的表情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毫无头绪,心中迷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儿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看着阿娜朵苍白的憔悴的脸庞,我不禁有些出神,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总是让人敬佩的。我不知道二叔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阿娜朵被善待。不知不觉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孔雪的影子,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我注意到元宵也在看着阿娜朵发呆,我思量了一下,轻声说道:“哎,元宵,想什么呢?想你那思思呢?”
元宵笑了笑,“说实话,想是有点想,主要还是想我那小店东鼎阁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被扯淡了。”我鄙视的看了看他, “想就想呗,嘴硬!”
“其实,”元宵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还在想一件事,不知道那个混蛋鸿先生把汤建安带到哪去了。”
我看了看元宵,“没想到,汤建安都已经想把你置于死地了,你还在惦记着他。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元宵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和 汤建安小的时候是很要好的朋友,每次我犯了错,我爸想打我的时候,都是他帮我打掩护,有时候还替我扛。只是随着年纪大了,家族的情况复杂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的变了,有的时候想想也挺悲哀的。我救他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当年的美好的记忆。”
我点了点头,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就低声的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希望你别介意,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说,没关系的。”
元宵皱了眉头看了看我,“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有屁快放!”
于是我开口说道:“当初咱们和汤建安战斗的时候,抓住了一个谭家的伙计,你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元宵点了点头,于是我接着说道:“他曾经提到过,他说汤建安来到这里是为了汤家祖传的一个秘密。汤家的秘密和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这么一问,元宵低头沉默不语,我赶紧开口说道:“元宵,你不用为难,我打听你们汤家的秘密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妥,你不回答我完全理解。”
元宵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关于汤家的这个秘密,其实早在传到我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就已经残缺不全了。你也知道向我们这样的家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也受到各种事件的影响,也是起起落落,衰而复兴。所以很多传承早已经不完整了。”
其实元宵这么说,我也完全能够理解,虽然比不上汤家家大业大,我们卓家和汤家的 情况也有相似之处。很多资料和秘密就是这样,在历史而长河中一点点的丢失,最终完全被人们遗忘。
元宵接着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听我爸说起过,据说这个秘密源自上古,其中的信息更是非同小可,关系到万物生灵之本。”
“万物生灵之本?”这句话说的十分的隐晦,我一时间也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元宵笑了笑,“我也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觉得生灵之本,总不能是猴子变人了什么的吧!而据我爸说,这个所谓的秘密传到我爷爷这一代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半张残图和一个锦盒。”
“哦?”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那图和锦盒.......”可话说到一半,我又觉不应该这样问,自己对汤家的秘密这么刨根问题的也不太合适。
元宵大概看出了我的顾虑,“其实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连你们家祖坟都进过了,告诉你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我点了点头,就听元宵接着说道:“那半张残图我还没有见过,不过锦盒里的东西,我倒是见过一次,那里面是一截枯树枝!”
我不由得有些难以理解,“你没看错吧,那锦盒里真的只是一截枯树枝?”
“没错,”元宵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确信那就是一截枯树枝。”
我略一沉吟开口说道:“那枯树枝的外形,内部是不是另有乾坤,或者还隐藏着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