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二叔的头,“二叔你是不是淋雨发烧了?”
二叔一把打掉了我的手,“谁发烧了,你才发烧了呢!”
我笑了笑,“二叔你别逗了,在火葬场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火化工把骨灰装进里面。怎么,它还能自己张腿跑了不成?”
二叔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这其实没有什么太奇怪的,人都会凭空消失,更何况是骨灰。”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动。二叔似乎意有所指,我不由得低头思量,二叔这句人都会凭空消失指的是什么呢?忽然间,我想起了当初在乌鲁木齐见到达吾提的时候,他跟我们讲过,他的妻子死后,尸体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还有孔雪跟我讲过孔叔临死的时候发生的奇怪现象。
如果说之前的这两个都是听他人所言,并非是我的亲眼所见,那么当初在单桓古国的深处,汤撼东死后尸体消失的情况可是确确实实是在我们眼前发生的。难道这些事情和今天马军骨灰的消失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假设,如果今天马军没有进行火化的话,那么他的尸体必然也将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二叔,“为什么?二叔,为什么这些人的尸体都会消失。”二叔伸手把马军的骨灰盒重新盖好,我的情绪有些激动,继续说道:“二叔,你知道吗?那种死前或者死后出现的奇怪变化,那些人都是......”
二叔摆了摆手,“大侄子,你知道的情况,我差不多也清楚,你目前所知的应该是孔国生,达吾提的妻子,以及汤撼东,现在再加上马军。”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四个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二叔摇了摇头,“具体的原因我暂时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断定,他们发生这样奇怪的变化,一定和他们早年间的一些经历有关。”
我回忆了一下,掰着手指头轻声的说道:“孔国生和马军在二十年前去过祁连山,而达吾提的妻子和汤撼东二十年前去过古尔班通古特的单桓古国。”我诧异的看了看二叔,“都是二十年前,看来二十年前,这两个地方一定都发生过极其特别的事情。”
二叔微微的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说来,”我沉吟来了一下说道:“要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弄清出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二叔苦笑了一下,“要弄清楚二十年前的事情谈何容易。”
“这倒也是,”我开口说道:“二十年前祁连山的那次行动,涉及面比较广,而且规格和层次比较高,要追查起来必然困难重重,搞不好会暴露自己。孔叔本来是个有利条件,不过他也已经不在了。而马军......”我叹了口气,“以他的情况,即使他或者,也很难又大的帮助。”
说到这里,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开口问二叔,“二叔,马军快去世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知道他原来的遭遇。那你跟我说说,马军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二叔想了一下说道:“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我曾经给你说起过。那个时候你还不相信,非说我给你讲故事。”
我耸了耸肩,“二叔,不是我非说是故事,是你讲的太像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