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着,忽然间又有几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人是个光头,这个人看起来很凶,头顶上还有一道可怖的伤疤,看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这个人进来之后目不斜视,直接上了二楼。
这让我的心里不由得一动,看来二楼果然有特别的事情,如果我能溜上二楼,也许能够探听到有用的消息。可是自从这两拨人上去之后,服务生把楼梯口看的更紧了,甚至专门有一个人守在那里。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我的内心有些焦急,同时由于茶水喝得多,小腹的压力也在增大。我起身向服务生示意了一下,就又去了厕所。放水之后,我舒了口气,无意间一抬头,发现在天花板上有两个通风口。
我的心里忽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 通风道相对封闭,声波在其中传递衰减的也比较慢,因此一般来说声音在这样的地方可以传播更远的距离。我想也许我可以利用自己敏感的听力,再加上一点运气,这样没准就可以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打定主意,我走进其通风口下面的隔间里,将门锁住。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就踩着马桶水箱爬了上去。
我掏出一把钥匙将通风口的铝合金格栅撬开,慢慢的把头探进去,仔细的听了一下, 通风道里会有一些空气流动的声音,我注意到在轻微风声中还夹在着人说话的声音,这让我的精神不由得就是一阵,心跳也有些加快了。
我注意到,说话的是个女人,而且听说话的声音应该就是刚才我见到的那一个。
我能听到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难以分辨。但是目前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我只能屏气凝神,尽力的去听。
渐渐的,我的耳朵适应了这个声音环境,已经可以从中分辨出一些对话内容。“人在哪里?”那女人说道。
光头笑了笑,说了一句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很粗和周围发生了混响,因此我并没有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她说的很快,我只听到了“贵州”两个字。然而这两个字却让我的心里陡然一紧,贵州?二叔就在那里,难不成他们在算计我二叔?
我全神贯注的再次听过去,却只听到了女人说:“明天带他来。”这几个字。而光头只回应了一声“好”。紧接着,我就听到了楼上有椅子挪动的声音。
我也赶紧从上面下来,把通风口重新关好,从厕所里走了出去。
我刚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就看到光头带人从二楼走了下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又坐了一会儿,却一直不见那个女人下来。我心里还在盘算着刚才听到的信息,其他的我都觉得还好,唯独听到的“贵州”两个字,却让我格外的担忧。到底会不会和二叔有关系?我甚至想到了几种最坏的打算,让我的心一次次的紧紧的揪了起来。
根据我刚才听到的他们的对话,他们明天应该还有约,我想我明天还得来这里。如果明天他们要带那个刚刚提到的人过来,我正好可以弄清楚那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二叔也就明白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明天再回来,但是我刚想起身,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今天那个女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我,如果我明天还是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必然引起她的注意。我独身一人两次来一个这样的茶楼,确实是太扎眼了。干这一行的人,警惕性都极高,我很有可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候不但不能查到消息,我可能都会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