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一下四周,“不能从这下山了,下面有光头的人接应,咱们换个方向先走出去一段,再找路下山吧。”
“好,”眼镜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开车的伙计,“这个家伙怎么办?”
险些把他忘了,这个伙计怎么办呢?带着他不仅有危险而且还是个累赘,但是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万一出点什么事,似乎心理上又有些过意不去。突然间我看到了手里拿着的伙计的手机。我打开通话记录找到了最后一通电话,这个号码应该就是光头的手机号。
于是我就给这个号码发了一个短信,“撞车,速救!”
发完之后,我顺手就把手机扔进了车里,“走吧!”
我和眼镜选了一个方向,然后穿过树林向前走去。
如果不算身上的伤痛,这里的情况要比在十万大山的时候要好得多。有了之前的经历,所以我们走起来也不觉得有多么辛苦。
往前走了一阵,我们发现树木变得越来越密,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我们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决定开始往山下走。可没想到走了一阵,下山的路竟然断了,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断崖。
这个情况让我和眼镜始料未及,眼镜走到断崖边上看了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咱们走偏了?”
我也走过去看了看,可没想到深不见底的断崖,顿时让我感觉到十分的眩晕,身体竟然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要不是眼镜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我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像这样的悬崖我见的也不少了,而且别说见了,就是爬也爬过几次了。可不知为何此时我出现了这样的反应。
眼镜扶我靠坐在树上,“然哥,你怎么了这是?你恐高吗?”
我摇了摇头,用手使劲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与此同时,那种浑身无力的不适感觉又从我的身体里慢慢的浮现了出来。我不由的心里一惊,难不成我是要在这犯病了?而更让我担心的是,我这种不适的感觉,似乎比前几次都要强烈。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难道自己的情况恶化了?
眼镜看我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然哥,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病”这个字在我听来,就如同小刀一样在我的心里扎上一下。我咬牙扶着树站起身来,“我没病!我没事,走,继续!”
但是头晕和全身的无力,让我每走一步就不自觉的左右摇晃。眼镜赶紧又扶住了我,“行了,然哥你肯定是刚才撞车的时候受伤了,你别乱动了。你等在这里休息吧,我再去想想办法。”
我确实有点坚持不住了,于是也没再过分逞强,重新坐在了树下,“眼镜,这荒山野岭的,你能想什么办法啊?”
眼镜拍了拍我,“然哥,别担心,我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下山的路,这里离谭家的祖宅不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遇到其他的谭家伙计。”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好点了点头,“眼镜你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