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出租车直奔火车站,安全起见,我特意找了一个离执勤武警近的地方下了车。买完车票进了候车大厅,我就待在火车站驻警点的附近,直到检票上车。
当我看到火车窗外的景物开始移动的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由于车票买的匆忙,我没有买到卧铺,只买到了硬座的。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确实是一个比较难熬的过程。而且由于我刚刚从垃圾箱里爬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腐臭味。旁边的乘客时不时的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
干脆,我离开座位,走到火车的连接处,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席地而坐,靠在车厢上睡了起来。
这一路车轮颠簸,而我则是醒醒睡睡,这次的经历使得大量的思绪在我的脑中积存,但我刻意的不去想这些。除了我不想自寻烦恼以外,身体上的不适,也让我昏昏沉沉。
最终,火车到站了。出了车站我没敢直接回家,而是先找了一个快捷酒店住了下来。要是让我妈看到我这个狼狈相,而且行李还丢了,我估计她能直接报警。
订好房间后,我就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个行李箱。然后回酒店好好洗了个澡,然后把身上的这身臭衣服扔掉。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才人模狗样儿的回到了家里。
老妈见我回来,自然是喜出望外。拉着我一个劲的嘘寒问暖,还问我这次出去收获大不大。我怕说多了穿帮,胡乱的对付了几句,就赶紧转移了话题。
与此同时,我身体的不适却更加的明显。我强忍着打起精神,不让老爸老妈看出来。额头上一阵一阵的出着虚汗,我不敢长时间的站立,尽量的靠坐在沙发上,以免自己晕倒。好不容易挨到了九点,我就借口困了,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我就一头倒在了床上,我觉得天花板都在旋转,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这一次难受的感觉,是从我发病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爬下来,此时我已经难以起身了。我就这样爬到了行李箱的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二叔给我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我颤抖的抬起手,捏了一点乌兹那木药粉放在嘴里。药粉在接触到我口腔的一瞬间,就融化消散掉了。
但是乌兹那木在这种情况下,对我来说也并非传说中的那般神奇,吃下去好一会儿,我的症状都没有减轻,甚至似乎又加重的迹象。
我拼命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回床上。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脑子乱的很,各种感觉涌现而来,但是有一种感觉是最为突出的,那就是恐惧!
我真的害怕了,这是一种带着绝望的害怕!这种害怕不同于之前的冒险,对于我身体的状况,我有一种无力感。我不知道怎么救自己,虽然二叔说会治好我,但是我不知道这其中安慰我的成分有多大。
我躺在床上,忽然听到客厅的老爸的电话响了,老爸接听了电话,“喂,老张啊......明天?明天我恐怕去不了,我儿子出门刚回来......对对,陪陪孩子......哈哈,咱们改天再聚。”
老妈在一旁嗔怪道:“你接电话小点声!儿子都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