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面朝着大殿里面的神像。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满心的烦乱?
苏曼围着神像转了一圈就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之前的那个疑惑再次浮现,根据苏曼告诉我们我们的路线,这里应该距离沙漠边缘不远,为什么这里看上去人迹罕至?为什么这么不寻常的地方,没什么人发现?
想着想着我突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所有的路线都是苏曼提供给我们的,车也是她开的,再加上之前的大雾和沙暴,我早就无法分辨方向了,而那两个大学生更不用说了。换句话说,当我们离开乌鲁木齐市区之后,我们的车开往了哪里,恐怕只有苏曼知道。
陷车之后,我们行进的路线更是完全由苏曼带路,我不禁推测,也许我们早就偏离了既定的路线,现在可能已经到了沙漠深处的不知道什么地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今我们所见到的状况就能解释通了,但是另一个问题有随之而来,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苏曼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我正在想着,忽然间外面的吴志军喊了一声,“快来看,这有一口井!”
尽管现在我的心中还充斥着的疑问让我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但是更让我痛苦的是喉咙中火烧火燎的干渴,生理上的痛苦最终战胜了心理上的痛苦。听到吴志军的喊叫,赶紧站起身来,朝着吴志军的方向快步走去。
确实如吴志军所说,在院子一脚的木棚里有一口井。木棚的作用应该就是为了遮蔽风沙。
我们几个人围在井口,苏曼从包里拿出手电,对着井口照了下去。不过,让我们失望的却是,井下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到水的反光。
四个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绝望的表情。孟超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看来是年深日久,井下的水早已经干涸了。这下咱们完了!”
我原本因为希望而提起来的心情,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此时的心情比起其他人稍微复杂一点,说起来类似的险境我并不陌生。但此次又有不同,我除了感到恐惧和不安之外,还有一种感觉十分的明显,那就是不知所措。再次面对这样的境地,我不知道该跟谁商量对策。
我们四个垂头丧气的回到大殿,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孟超带着哭腔问道:“咱们应该怎么办?”
吴志军接口说道:“咱,咱们可以等到没有阳光了,再先办法找出路。我想咱们还是有机会的,对吗?”
对于吴志军的话,我们都没有回答他。我觉得当初的设想还是过于乐观了一些,情况比我预计的要棘手的多。即便现在没有天气因素的影响,我想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们现在是彻底迷路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看向了苏曼。而此时苏曼正背靠着墙壁,微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同样让我疑虑的就是苏曼比我想象的要镇定的多,就算是她性格坚强豪迈,也难以做到这种程度,这让我不免觉得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就这样坐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我斜靠在包上,手里摸到包里的木匣,那里面是二叔给我的乌兹那木药粉。不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代替食物的效果,但是就算它能有这样的效果,水仍旧是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