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苏不知道庄律没有出去, 她裹了条浴巾就从浴室里出来了,准备从卧室衣柜里再拿个卫生棉试试。
她现在用的东西都是她前几天从原主在江家的卧室里搬过来的, 卫生棉也是原主以前用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刚进卧室,就看到某人像观光动物园一样大喇喇在她卧室里转悠。
江梓苏下意识捂着浴巾:“你不是出去了吗?”
庄律看她一眼, 皱了下眉头:“吹风机放哪儿了?”
“啊?”江梓苏摸了摸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她改淋浴的时候,顺便就把头发也洗了下。
庄律一脸嫌弃:“你搬过来几天没洗头?”
“洗了等自然干。”她觉得头发湿湿的感觉也不错。
庄律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开始翻箱倒柜,嘴上嘱咐着:“以后洗了头记得吹干, 特别是特殊时期,你要注意的多了去了。”
江梓苏撇了撇嘴:“我觉得那些养生之道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才注意的。”
“这不叫养生, 这叫爱惜自己的身体。”庄律感觉这蠢女人真跟个小孩子似的, 什么都不懂,自己开心最重要。
翻着翻着,他在个装了乱七八糟女性用品的小箱子里面翻出一包卫生巾来,直接扔出来,“你不是有这个吗?还让我买?”
“哦……我不太清楚,看看有没有过期。”原主的记忆有两世, 本来就有点混乱,什么东西放哪里,她哪能记得全。
等她用上卫生巾,穿上衣服再从浴室出来,发现自己的卧室全部给整理的井井有条, 之前乱七八糟乱放的东西,都不见了,而庄律正给吹风机调整温度。
她有点蔫蔫地提醒一句:“你给我整理好我也找不到。”
“找不到找我。”庄律将吹风机关了,朝她喊一声,“过来。”
江梓苏走过去,问:“你给我吹头发?”
“不然呢?”庄律拿吹风机圆润的一面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乖乖坐好。”
呼呼的热风吹在头上时,江梓苏感觉还挺舒服,还有男人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指腹在她头皮上轻挠的时候,头皮发麻的感觉舒服得让人害怕。
她脑袋一缩一缩的,想要抗拒这种令人害怕的舒服。男人的几根手指在她头上一按,一声警告:“别乱动。”
江梓苏当即不敢乱动,浑身紧绷,感觉像有电流从腰部直冲到后脑勺,酥酥麻麻,越是紧绷越是软了腰。
特别这男人不知是有意无意,总是从她耳根那里撩起一缕发,手指轻轻擦过的时候,浑身都跟过电似的,怕得拼了命的绷紧腰部。
她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你就算一无所有了,给人洗头也能养活自己。”
庄律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我就是做小白脸也多得是人包养。”
江梓苏不明白,怎么她正儿八经说句话他都能瞬间充斥火.药味,战斗力十足。
她干脆不说话了,但这男人却来了劲:“目前,我看上了江富婆,准备过来被包养一波。”
“你要搬过来?”
江梓苏话音刚落,家里门铃响了,庄律关了吹风机,主动去开门。
没多久,几个送货员送来一箱的厨房用品,里面应该还混杂着卫生巾。程林在旁边,拎的是庄律的行李。
江梓苏在卧室门口站着,看着庄律像个男主人似的,在她家里开辟出一个专属于他的房间,还有厨房。
她面上无表情,内心MMP。
心情烦躁的时候,肚子越发不舒服。她关了卧室门,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与痛经做斗争。
脑袋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她也没动静,装睡。
有碗碟被放到床头柜的声音,有米粥的清香。紧接着,床上塌陷下去一块,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被窝里,摸索到她肚子上,轻轻的揉。
江梓苏不知道他这样揉对不对,但好像有股热流,从他手上传递到她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
他大概是觉得坐着揉的姿势不舒服,没多久就直接睡在她床上,但他并没有钻进被窝里,身体都没有贴得特别近,就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给她揉。
江梓苏闭着眼,但能感觉到这种安静的气氛很好。
这种岁月静好的气氛仅维持了一刻钟,男人揉的好好的,突然将手从被子里抽出去,捏着她的鼻子。
江梓苏皱着眉头挣了眼,些微不满:“你干嘛?”
庄律把床头柜上的小米粥端过来递给她,“吃了再睡。”
江梓苏因为不舒服而没什么食欲,但小米粥清淡,倒也能接受。
庄律盘腿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手还伸过去,拿食指在她左脸上轻刮了一下,啧啧叹了一声,不正经道:“瞧这细皮嫩肉的,还肿着呢。”
江梓苏眉眼低垂,感觉奇怪——
他刚刚给她揉肚子的手是热热的,这会摸她脸的时候却有点凉,而且她的脸,被摸一下后,好像没了热热麻麻的痛感。
庄律收回手后,心情不错地靠在她床上,一派悠闲道:“来,说一说,受什么委屈了?”
江梓苏觉得这货就是故意戳她痛脚,不想和他说。
庄律也不恼,慢悠悠道:“我有自己的办法可以知道,但这样付出的代价,我会算在你头上。”
江梓苏想想也知道,干脆就乖乖和他讲了,早上发生在江家的一切,在他引导下一五一十地讲了全部的细节。
庄律听得很认真,听完后却是漫不经心的一句:“真蠢。”
“……”江梓苏喝了口粥,听到这句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反驳一句,“我只是暂时被陷害,之后肯定会自证清白的。”
庄律挑眉:“你准备怎么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