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孙卫国、曹勇和孙大海,走在去往老宅子的路上。
“小勇,上午你去打了电话,香江的那边怎么说?”
“我舅舅在此之前,没有想到过那些东西,我把咱们分析的对他有一说,他就明白了。他要我谢谢你们的提醒,不然,搞不好资金就要被套住了。舅舅说,等过完年,就准备开始出售房产。他现在手头上,现金大概有几十万美金,可以先给咱们五十万。我已经找好了律师,帮助在香江注册一家投资公司并开设账户,等全部完成,就先转50万美金到账。公司名称暂定为‘孙氏投资公司’,不满意随时可以改。”
“小勇叔叔,你是律师,干什么还要找别的律师呢?”孙大海比较好奇。
“香江的律师分大律师和事务律师两种,但并不是等级上大小之分,只是担负的工作不同。我是大律师,业务相对专门化,主要是在法庭上为其当事人辩护,大律师拥有在各级法庭和最高法庭的发言权,因而也称为法庭律师。此外,我们还可草拟法律文件或提供法律意见。事务律师的业务范围则很广泛,主要处理日常的法律事务,如财产转让、遗嘱认证、婚姻纠纷、法律诉讼以及充当法律顾问。事务律师也可以在法庭上为当事人辩护,但不能在最高法院发言。”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三个人来到了老宅门口。这时,有几个人,已经在大门外等他们了。
“孙处长,您来啦。”负责处理孙家申请的工作人员,抢上几步,和孙卫国握手。“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工作组冯副组长,这是我的同事小刘。这位就是您家隔壁院子的房主郎同志。”
孙大海在走过来的时候,就在注意这个郎同志。工作组的人很好分辨,都是身穿中山装或旧军装,外面套着大衣。郎同志三十出头,人长得瘦瘦小小的,面色黝黑,手上都是厚厚的老茧,看起来在下乡改造时,受了不少苦。他穿着棉袄棉裤,身上背着一个土黄色的旧挎包,手里还拿着一本英汉字典,正抓紧时间背单词。
几个人握手寒暄之后,一起走进了院子。迈进大门的一瞬间,孙卫国顿了一下。时隔十五年了,他终于又走进了这所生他养他的院子,心中激动之下,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曹勇连忙上前扶住了孙卫国。他也是自小在这里生活,直到离开首都。曹勇再次来到这里,也是感慨万分。
孙大海可没有那么多的感受,他是孙家离开老宅后才出生的。进到院子里,孙大海四下转悠。
好大的院子呀!院门开在了巽位,也就是院子正南方向的东角。孙大海估摸了一下,院子大约长40米,宽25米,没有分进,直接是四周各有一排房,围住中间的大空场。空场的边角有几棵树,中间胡乱堆放着一些桌椅家具,不知道放了多久,日晒雨淋的,已经不成样子。
孙大海挨个屋子都进去看了看,北面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东西厢房各有五间,正房和厢房离院墙有一米多远,所以都是两面开窗的,私密性和采光都很好。东厢房可能是宿舍,里面是大通铺,西厢的房子则是办公室,南面的倒座房是连着院墙的,只有朝北一面有门窗,可以采光通风。倒座房分被大门分成两部分,大门东手边是厨房,往西为门房、小食堂、锅炉房,和一间带地窖的储藏间。最西面是里间洗澡外间厕所的卫生间,分男女共有两间。
房子里外的墙上,贴得乱七八糟,什么“偷有理,抢无罪,革命的强盗精神万万岁!”、“知识越多越反动”、“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等等,都是那个特殊时期的标语。
孙大海是73年出生的,记事后没多久,动乱就结束了。这些标语,对孙大海来说,还是比较新鲜有趣的,他一条条地看下去,很是开心。
孙卫国他们看完房子,在西厢房中找了间有桌椅的办公室,在冯副组长的组织下,开始了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