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瞬间,王雪的小白身子就被我收到了盒子里。
将盒子关上,塞到了兜里,我才扭头对着褚怀御道:“褚老板,耽误你半个小时,麻烦跟我走一趟警局,我想让你帮我再去确认一下王雪身上血情蛊还在不在。”
血情蛊,必须死其中一个人才能解开,这是褚怀御自己说的。
褚怀御也很明显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 点着头:“嗯,我已经猜到了你会让我帮忙,行啊,走吧。”
刘局也没耽搁,一路小跑去开了车。
在车上,我们将刚才王雪说的事情又捋了一遍。
谁害的她她不知道,但是她看见了那个人的双眼,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她是在和林子阳落榻的酒店附近看见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要调取到王雪今天早上从酒店出来的监控,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刘局得了头绪,立刻打了通讯科的电话,让他们查一下监控系统,马上将相关监控放出来。
而褚怀御却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等我和刘局说完了,他才插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听过蛊术界有这么一号人,我有点担心她可能不是蛊师。”
刘局从后视镜里看向褚怀御,一本正经道:“修炼邪术的人那么多,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认识的,很正常。”
褚怀御却摇头,面色深沉:“不可能的,真有名的蛊术师还没有我不知道的。苗疆那一块有多少修炼蛊术的我都知道,没道理说这么一号人物我没听过,除非那个人不是专修蛊术,否则没我不知道的蛊术师名号。”
他说完我忍不住扭头打量他。
“苗疆那块人这么多,你怎么就能确定没有这号人?”我迟疑的问道。
他砸吧了一下嘴,双手画了个方形开始了科普:“每年我们都会把修炼蛊术的人登记在一个册子上面,那个册子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所有修习蛊术的人。真正厉害的蛊术师少之又少,就那么几页纸,我天天看,当然确定没有这号人物。在蛊术师的历代相册中,至今为止我还没看到王雪说拥有那种双眸的人。”
他说完还觉的不尽兴,继续爆料:“现在我们很正规化,已经很少有人会去修习蛊术,一来是麻烦,二来是新社会了,谁还这么搞这么麻烦的东西。再者,我们每年都会做统计,但凡是私自学习蛊术没有上报的,那个人一旦被抓到,会被打残逐出苗疆。因为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跟以前不一样了,国.家管控的厉害,啥都不许成精,更不允许宣传封建迷信,现在我们这块管理的还是比较严格的。”
刘局露出了一个很费解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理解的样子。
我也很费解的看向了褚怀御。
我是费解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可以天天看那本册子的?按照我的了解,这册子就相当于是一个蛊术师的族谱,如果不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天天看那个册子?
而刘局费解的原因,我能猜到一点,估计是觉得,现在社会发展真快,就连邪术都变成了严格管理,有点匪夷所思。
褚怀御见我和刘局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看什么?没见过少族长下人间历练啊?”
我忍不住把五官拧到了一起:“少族长?你不会真是那一块的少当家之类的吧?”
他用余光撇我,好半晌才昂了一声:“昂,算不上,勉强能混个下一代族长。”
我惊叹的摇头,朝着他竖了个大拇指:“那你说,那个人有可能是谁?”
他看向了车窗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一会儿:“可能是哪个被逐出去的蛊术师命不久矣,所以想要用血情蛊来续命吧。”
他说的风轻云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开始气恼了:“不行,我苗疆的脸不能丢她这儿了。这样,录完这两天的综艺我就先不回京都。我和你一起找找那个蛊术师,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公然用蛊术害人,还没经过我的同意!”他拍着座椅一下子范儿就起来了。
看着他一副气恼的样子,我有点想吐槽,他估计不是想看是谁害人,很有可能是想看能炼制出血情蛊的人本事到底有多高。
不过也好,有个专业的人帮忙总好过自己闷头往前闯。
刘局打了个喇叭,叹了一口气:“那咱现在咋办啊?感觉一头雾水,不知道从哪儿查起。”
褚怀御半歪着身子看刘局:“好办啊,找个借口把那个叫谢航的抓到警察局,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我手里有一种蛊虫,叫做听话蛊,保他喝下去什么话都能问出来。”
刘局听要抓谢航,忧愁了:“这借口也得找个好一点的。谢航虽然和王雪发生了关系,但是他没有害人的嫌疑,这怎么抓?”
“强.奸罪啊。”我淡声回道。
王雪和万乃倩都是因为被下蛊才会和谢航发生了关系,如果刨除血情蛊不说,放到实际面上,谢航犯的就是强.奸罪。他在没有经过王雪和万乃倩的同意下和两个人发生了关系,无论是从人.伦还是从道德层面,都已经构成了犯罪。
更何况,现在有人证和物据指认谢航,那为什么要放过他?
放过一个表面上是唯唯诺诺的高中生,可私下地是一个心眼败坏的恶魔?
现在留着他不抓,放他到过年继续霍霍人家小姑娘吗?
想到这里,我将包里谢航打算给徐悦的那瓶水递到了刘局的面前:“这个水拿回去检测一下,算物证。”
褚怀御看着我手里的水,一下子夺了过去,激动的叫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蛊虫的气息!这可是好东西,回头检测完给我一点,我要研究一下这个蛊是怎么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