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纸条接过来揣到了兜里,这东西不能外漏的:“你们怎么会来观海市?我记得教官你是在启南市恒兰山上的那个国.防部队里上班?”
启南市恒兰山上的部队是作为后备部队,主要的责任是向周围的学校提供军训的教官,并且保护恒兰山周围人民群众和财产的安全。
我之所以问他们这个问题,是因为恒兰山距离观海市比较远,而他又带着萍萍大老远在观海市医院做手术,我比较好奇。
付江半回头看了我一眼,嗷了一声开口解释道:“萍萍父母在老家种地,她亲哥哥在观海市交警大队做交警。她是以优异成绩考进了启南市高中,后来来启南市了,就跟着他哥哥生活。她和你一样,早上都是坐公交去学校上学。我呢,是因为萍萍的事情特地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他哥哥和我是铁哥们,他请不了假,就拜托我帮忙照看一下她。”
在付江说话的同时,我将眼神落在了萍萍的脸上。
之前在医院外面的时候,我看过萍萍的面相。
她父母宫缘薄,兄弟宫横断,说明她和她父母感情不深,而兄弟宫已经达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
他哥哥请不了假是假,不愿意帮她才是真。
毕竟未成年,怀孕又堕掉了胎儿,放谁身上都会觉的抬不起头来。
至于付江,应该是不忍心萍萍一个姑娘,所以才这么照顾她。
听到付江说的话,萍萍脸上露出了悲伤:“我哥是交警,执勤很忙,没人顶,假请不下来就拜托江哥照顾我。”
我没拆穿她,说话的口气软了一点:“说罢,怎么回事儿。”
前后原因都知道了,也该说正事了。
付江没开口,而是在等萍萍说话。
萍萍的瞳孔,在我问她怎么回事儿后猛然收缩了一下,她抬头看向了付江的前车座,眼里慢慢的有了惊恐。
“几个月前,我晚上睡觉老是会做梦。每次我都会梦到一个人,那个男人总是穿着绿色的衣服,抬着脑袋,只要一躺下,我就会看见他站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我!他那双眼睛就跟假的一样,格外的吓人!有好几次,我在梦里听见了他喊我的名字!他让我跟他走,还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我真的很害怕!”
她说到后面,双手抱着脑袋,情绪有点崩溃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就躺在我的身侧!”
她忽然抬起了头惊恐的看着我:“可前几天晚上,我一闭眼就能看见他站在我的床边,眼里留着血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背叛他,还说马上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他想让我下去陪他!”
她神情激动,双手来回的摆着:“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他为什么要缠着我?”
她要伸出手想抓我的手,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萍萍抓了个空气,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脸色变得很严肃,眼神也带了几分冷意,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这个萍萍对我隐藏了部分实情,她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学霸?”见我神色不对,萍萍有点慌神了:“你,你怎么了?”
将书塞回了包里,我冷不丁的说道:“想解决这个事情,就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隐瞒?没有啊,我没有隐瞒什么事情。”
她双手攒着,眼里和脸上都是慌张。
我无奈的叹了气:“你要是不说,那就意味着咱们的因果只有一半,我帮不了你。”
说完我作势就要掏银行卡。
萍萍和付江的脸色都变了,连眼里也多了惊慌失措。
“我说,我说。”她伸手挡住了我递过去的银行卡:“那个男人说我是他媳妇儿,还让我给他生孩子,然后在梦里和我发生关系了...我醒来后以为是梦,没当真,可没多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我很害怕,就去了医院,在医院里面医生告诉我说,这个孩子是个死胎,让我赶紧引掉。我当时给我哥哥打电话,我哥哥听说我怀孕了,气的要把我撵出家,恰好付江哥来找我哥,看我可怜就帮了我。”
她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
之所以不说这个,怕是想给自己留个清白,另外就是对我还不太信任,她不敢说全。
付江眉目紧皱,知道瞒不住了,开口道:“刚开始我不信,觉得萍萍是在开玩笑,但是去医院检查,检查的医生说她确实是怀孕了,而且孩子的确是个死胎。当时我就带着萍萍想将孩子引掉,可做手术的时候发生了事故,给萍萍引产的医生不小心摔下了楼梯,腿断了。后来换了一个医生,结果那个医生连手术台都没上,就被开水烧伤了。”
“那天我们一直折腾到晚上都没能将死胎引出来。萍萍跟我说,她说是那个人不让她流掉孩子,让我带着她去找先生。我还是不信,打算带她去其他的医院,可当我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大门玻璃忽然裂开,玻璃到处乱飞,一块碎片直接划伤了我的额头。”
他口气很沉重,正好车子停在了红绿灯的位置,他转头看着我将额前的刘海撩了起来。
一块显眼的疤痕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当时多亏有人喊了我一嗓子,否则我会被玻璃刺中全身而死。”
萍萍满含抱歉的看着付江:“对不起,江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付江摇着头:“不是你的错。”
“当时已经很晚了,死胎没法引产,我处理了伤口后就打算带着萍萍先回去。正好路过骨科,有人喊住了我们。”
付江说的那个人是喻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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