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吧?”
阮云就在我身后,看到我脸色不好,扶着我一下关忧的问道。
我摇着头,说话闷气儿:“没事儿,就是味儿太冲。”
“是挺臭的。”阮云也捂住了鼻子,有点嫌弃的往那棺材看去。
我晃着脑袋看向了那棺材里,这一看不要紧,隐约之中我居然还看见了一丝久散不去的阴气儿!
这会儿正是正午阳下,那阴气儿被太阳光直射居然久久没能散去!
我不自觉的提起了警惕心。
这阴气儿和封航身上的阴气儿并不像,而且察觉不到具体的来源是什么!就是很奇怪!
“云姐,我下棺了,拿头发是吧?”
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拢了一下衣服要下棺。
我及时喊了他:“等下,我来吧。”
那法医都准备下去了,被我喊住后顿了一下,抬头疑惑的看着我,然后笑道:“别了,你太小了,吓着就不好了。”
他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没事儿,我干这个的。”
见他走上去,我快步走到了他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阮云也察觉出来我不对劲儿,上前拉了一把法医的袖子:“让辰先生去吧,她是专业的。”
“她也是法医啊?”
疑惑的指着我问道。
阮云笑的嘴都裂开了:“她是看事儿的。”
“看事儿的?”
我应着他笑着点头:“神棍。”
“啊?”
不仅是他,连小新他们都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在他惊讶声中我拉了一把黄布袋,三两下跳下了坟坑。
还没进去,那阴气忽然就跟长了嘴一样朝我咬过来。
我双手掐法印往面前一坐,阴气顿时便从棺材里飞了出来!
看到阴气儿飞出棺材,我右脚蹬着坟土,身子往上一跳直接从坟坑里翻跳了出来!
这一下动作太帅,惊到了阮云他们!
我双脚还没落地,阴气成刃忽然从上半空折了回来朝着我的脚底板就打过来!
我眉头紧皱,双脚一跳,那阴气扑了空直接撞到了地面将土给扬了起来!
几个人都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就知道起了一阵风,土自己飞了起来。
看准时机,我右脚脚尖挖着土往前一踢!
土仿佛天女散花一样对着那阴气盖了过去!
那阴气被土盖住,瞬间消散了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在原地璇了一个圈后忽然像条蛇一样对着我的下巴咬过来!
我手一翻从身上掏出了还能用的八卦镜挡在了下巴底下!
只听到咔擦一声,八卦镜连带着那阴气一起破碎了。
“卧槽?发生什么了?”
小新看到我手里的八卦镜忽然碎了,惊讶的叫出了声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那面镜子就碎了?”
那法医推着眼镜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哎呀,不太科学呀,起风了怎么就把后土扬的那么高?镜子放在下巴上忽然就碎了,这是什么原理?”
说完他深究的看着我:“辰先生,你方便让我研究一下你的下巴吗?”
“去,瞎说啥呢!”
阮云推了一把那个法医,他才觉的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太合适。
不好意思的冲我笑:“对不起,我这人有点职业病,没事儿就喜欢研究人体,尸块啥的。”
将碎掉的八卦镜装回了兜里,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有点无奈的笑意。
我发现了,做警察的法医都有点毛病,喜欢尸体尸块骨架啥的。
像刘诚家的法医繁星,一动他尸体就跟动了他半条命一样。
还有马局家的法医,跟繁星差不了多少。
现在阮云家的法医也是,只能说天下法医是一家。
我笑笑:“没事儿,你们下坟吧,把放在尸体头低下的头发烧掉,再用毛巾将尸骨上面干涸的血迹擦掉就行了。”
那法医见我又不下坟了,疑惑的眨巴着眼睛看我,阮云踢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往那坟坑里面去。
看着还没有完全腐烂完全的尸体,我来回打量了好久才对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封夫人问道:“封夫人,封航之前埋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这阴气生的怪异,太阳驱散不了,绝对不可能是封航自己身上的阴气,也不可能是几个月的地下气养成的。
封夫人擦着眼泪,听到我问的话,摇着头:“没有,下葬的人是我花钱雇来的,都是同一家殡仪馆的抬棺人。”
“下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大师,你指的是什么?”封夫人抬着头看我,眼睛里面还挂着泪珠。
阮玉也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没下坟的几个人,包括小新和小方都好奇的看向了我。
我眉心凝成了川字,有些无奈道:“已死之人怨气大,坟里会生阴气。躺在地下越久接触的地气越重阴气就越重。封航的坟里有很重的阴气,我同他交过两次手,他身上的阴气虽然重,但没什么杀伤力。可刚才开坟后,棺材里面冲出来的阴气很明显不是他的,倒像是有人放到他的棺材里养着的。”
这就是所谓的借尸养阴,也叫借棺养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