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5号的晚上。
顾桐睡在房间的床上,房间内一片漆黑,他盯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发着呆。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具现化出那些角色,就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谋利而已,那种不明显的罪恶感一直充斥在他的心里。
直到顾桐看见了路明非穿梭阵阵狂风无畏地护住绘梨衣,看见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在冰雪之中依偎在一起。
这个时候顾桐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或许是有意义的,不是只在为自己谋求利益,他也在无形之中给别人带来了幸福。
人终其一生或许就是在为自己成长的道路附加上某种意义。
顾桐觉得非要给自己的道路附加上某种意义,或许那是救赎自己治愈自己的过程,同时他又救赎了别人。
诚然而言,他被路明非和楚子航他们救了,如果没有遇到他们,以顾桐的性格说不定已经走上了一条极端的道路,那条道路的结果大概率只是用什么手段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我其实也没那么废材吧,就算什么都靠着系统,但我至少......”顾桐用右臂遮挡着自己的额头,“至少也给谁带来了幸福,给谁带来了重聚的喜悦。”
“真可悲,每天晚上都要这样思考一下自己生活的意义来聊以慰藉,否则就没办法活下去,”纳修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就是低维生物的惯性思维。”
“你是不是说反了,不去思考意义,而是一直麻木地活下去,那不是更最可悲的,”顾桐无可奈何地反驳道:“如果你连这点都打算否认我,那我也没办法。”
他现在都习惯了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纳修就突然跳出来巴拉巴拉几句:这就是低维生物的思维逻辑?这就是山顶洞人的聊天话术?这就是自闭宅男的社交能力?
经过这几周的相处,顾桐感觉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快速地接纳了纳修的存在,毕竟白天他在脑子里和纳修聊天,晚上他的意识进入到纳修的处刑空间和纳修相处。
日日夜夜以来,顾桐倒是觉得这个刀子嘴的家伙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到难以接触,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就是了。
纳修戏谑地说:“明天就是约会了,紧张吗?”
顾桐撇了撇嘴:“所以我说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
纳修调侃道:“嗯,十七岁的小处男第一次和异性约会,我觉得你拍成第一视角视频绝对会有不少人会光速赶来嘲笑。”
顾桐漫不经心地说:“你能不能赶紧滚,等会我进入处刑空间你就看我掐不掐死你吧。”
纳修打了个呵欠:“无所谓,反正我死了也能复活,这么多年下来所剩的那最后一点痛觉也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可能你的人性也和痛觉一起消逝了,我睡了,安静点。”顾桐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一夜无言,他今晚也没有进入到纳修的行刑空间,直接睡到了明天的早晨,卡卡西,带土和琳都醒了,他们三人的氛围到现在为止还是非常的尴尬。
倒不如说想不尴尬都难,到此之前卡卡西和带土还都像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仇人,但野原琳出现的那一刻直接把他们矛盾的根源给解除了。
倒不如说带土也不再在意那个忍者世界会怎么样,他会想推翻忍界的秩序,创造无限月读的世界,也只是因为琳的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