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那就当我没说吧。”
大地之王立刻道:“我也想听听血金公对此有何看法?”
烛九阴站起身来,道:“王,我认为大贝对于此事的看法,有失偏颇,她说以前也发生灾难引起物价上涨的现象,但是没有像今时这样,我倒想问问大贝,你是否敢肯定,当时就没有王族是这么想得么?也许他们当时只是忍着没有说。”
涂山氏皱眉沉吟少许,道:“这我不敢肯定,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情况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烛九**:“在我看来,这恰恰就是原因所在。以前他们都是憋着没有说,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憋不住的,那他们就要说出来,就好像现在这样,我不认为这种事是可以操纵的,去看看那些抱怨的王族,他们不是某一群特殊的王族,他们来自各种行业,各个阶级。”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道:“基于这种情况,就算有某个王族在背后操纵,那也得基于那些王族心里本来就怀有怨气,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听的。文宰,你认为我说得对么?”
白泽点点头道:“血金公言之有理。”
烛九阴又道:“因此我认为,这种事是禁不了的,就算我们能够不准他们嘴上说,但是我们无法消除他们心中的怨气,我赞成文宰所言,是不是有谁在后面操纵,今后可以去调查,但是当务之急,应该了解清楚这一场运动的原因是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
“若是别的事,我倒也赞成你的建议。但是……”
水麒麟一对老目威严的看着烛九**:“他们质疑的是律法,虽然这些律法都是关乎周边的二等种族,但是血金公别忘了,这些律法是我们王国的立国之本,没有这些律法,就没有如今的王国,如果改变了那些律法,那我们王国也将不复存在,因此我们必须得让他们明白,这是不容置疑的,更是不容更改的,如果谁对此有异议,就必须给予他惩罚。”
白泽点点头道:“蓝金公说得是,如律法任由我们改变,那么律法将会失去它的权威性和公正性,那我们还能够奢望大家遵守律法吗?”
“你们说得很对。”烛九阴笑着点点头,又道:“我们之所以如此维护律法,其主要目的就是在维护我们王国,可是现在,很多很多的王族对于那些律法产生了质疑,他们的质疑可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那我们现在修改律法,其目的也是在维护我们王国,那为什么就不行呢?”
“真是笑话。”
水麒麟道:“他们的质疑,是毫无廉耻,毫无道理可言的,这简直丢了我们王族的脸,亏你还说他们是有道理的。”
烛九阴笑道:“老头,你一向公正严明,那我问你,律法的特性是不是要公平?”
“这是当然。”水麒麟道。
“可问题是那些律法都不公平,尤其是对我们王族而言。”烛九**:“那人类不过是三等种族而已,但他们却可以来我们王国建办工厂,可以雇佣我们王族为他们做事,但是我们王族呢?我们王族是不能去其它种族的地盘建造工厂,这难道公平吗?”
水麒麟道:“难道这其中原因你不知道吗?还是你已经忘记第七种族的教训?”
烛九**:“我没有忘记,但是我认为我们矫枉过正,应该给予一些修正,如果大多数王族都质疑这律法,就证明这律法的确存在着问题,如果我们还置若罔闻,那只会令事情进一步恶化。”
白泽突然道:“那不知以血金公的意思,该如何修正这些律法呢?”
烛九**:“我觉得只要稍作修改,便可平息众怒,第一,允许我们王族去二等种族的领地做交易,建办工厂。其次,增加产主与交易师的税,降低普通王族的税。”
“万万不可。”
涂山氏立刻站出来,道:“我们之所以不准王族去二等种族的领地建办工厂,就是因为我们王族在任何方面都要强于那些二等种族,我们还控制着货币和资源,一旦我们王族去了,他们的产主都将会破产,你要的不是公平,而是要奴役其他的二等种族。这就是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制定这条律法,其目的就是避免我们王族利用交易的方式去奴役其他的种族。”
烛九阴笑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凭什么敢肯定我们王族就一定会奴役他们?做交易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人类在牛驼峰也雇佣我们王族,那你是不是可以说人类在奴役我们王族,其实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很多王族对此感到不满,就是因为这条律法导致他们认为,这就是一种奴役。退一步说,当初我们王族的思想还不成熟,故此才设定这条律法,但是如今我们王族已经是非常成熟,我认为就算我们王族去了,也不会欺负他们的,更加不会奴役他们的。”
“这是一个经济问题,不是种族问题。”涂山氏道:“即便我们王族去到他们那里,不以大欺小,可是以我们的财力,足以买下他们的一切,足以垄断他们的一切,他们迟早会沦为我们的奴隶,这是决计不可行的。”
烛九阴冷笑道:“你当然这么说,正是因为这些律法,你们九尾家族才能够有今日之地位,因为这些律法限制了大多数的王族,只有拥有你们九尾家族的财力,才能够去与其他的种族交易,就说人类的酒,如果我们王族可以去华夏联盟建办酒厂,你们九尾家族还能够垄断酒吗?也正是因为这些律法的限制,才导致我们王国的财富越发的不均衡。大贝,你一直掌管的财政,你应该知道,为什么酒能够卖那么贵,其根本原因不在于那场雪灾,而是因为贫富差距太大,那些大产主们,花七十彩贝去买酒,连眼都不眨,而普通的王族却根本喝不起,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增加大产主的税收,减少普通王族税收的原因,我只知道一切不公平的律法,都将不会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