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濯盯了两眼,收回目光,将矿泉水扔在桌上,拿起手机,给左多发了条消息。
mr.沈:[帮我买点药。]
左:[?]
左:[你生病了?!]
左:[买什么药?]
沈清濯低眸看着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打出一行字,又删除,转而登了浏览器,这回没登微博,指尖抵着搜索框,思忖了两秒,输入:接吻把嘴咬破了需要吃什么药。
各种广告弹了出来,还有线上咨询,对面的医生很尽职尽责的问他严不严重。
沈清濯抬头看了江黎安一眼,沉沉吐出口气:[挺严重]
医生:[仔细描述下具体情况?是咬到舌头了吗?出血了吗?冒昧问一句,做体检了吗,双方身上有没有一些病症。]
沈清濯:[……]
他没表情的退出去,看了眼这是哪家医院的医生。
什么啊,拉黑了。
沈清濯大致搜索了下,眉心皱着,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最后转到微信中,将药名发了出去。
左:[你到底生什么病了啊?不会是被昨天的事刺激了吧??还是你喜欢的那个粉丝把你踹了???]
mr.沈:[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江黎安是在下午才发现自己训练服口袋中多出了一盒药和一支药膏,消炎用的,她僵硬看了两眼,啪的一声将药收了回来,这回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放的。
“沈清濯!”
江黎安去找他的时候,他刚好从二十三楼训练室下来,独自把自己关在练习室练了一小时的舞,自从两年前结束四个月练习生涯出道后,行程忙到起飞,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静下心训练。
《限定girls》的导师邀约是沈清濯主动接下来的,当时经纪人不太建议他接,一是因为四个月耽误了太多行程,而是因为全是女生,不方便。
不过在沈清濯这,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训练”两个字,别人的训练,也是自己的训练,仅此。
沈清濯这人,就这点不好,干什么都随心所欲,脾气又冷又拽,说一不二的强势性子,其他人得顺着他来,不管经纪人怎么轮番上阵劝说都不行!
就像他不喜欢曲意逢迎,那些资本上的官官相护、你来我往的利益他都清楚,也都明白,冷眼旁观着所有世故的规则。
站在顶峰俯视。
经纪人不止一次被沈清濯气的吐血,奈何粉丝也跟被迷了眼似的。
少年背影颀长,轮廓深邃,正站在风口处,逆着光,眉眼有些模糊了,在听到声音时,抬眸看向她。
他的身后生长着大片梧桐树,还有些从上世纪存在于建筑中的藤曼,一直没有被清理掉,缠绕着盘根错节的树根向上生长,仿佛妄图去攀附天上的月亮。
“嗯?”
风吹乱了沈清濯的碎发,亚麻色慵懒又利落,就站在那,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从喉咙中发出低低的音节。
“你落下的东西!”
江黎安尽量不去看那张冷淡却勾人的脸,格外容易联想到昨日在楼道间荒唐的三分钟,她冷着脸,重重将口袋中的药膏和药片砸在沈清濯的身上。
沈清濯顺手接住,看了一眼,又看向她:“你得上药。”
为什么要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话,江黎安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他嗓音慵懒,“难不成是别人亲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