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裴绪砚停顿片刻,声色冷然,“在K。”
柒安心累,语重心长。
“我知道你现在正是爱玩的年纪,作为单亲爸爸对你是件很难的事情,但是你当初既然选择留下他,那就应该对他负责,在个人时间和亲子时间,是不是应该中和一下,给予他更多的陪伴?”
裴绪砚点头:“我明白了。”
柒安眼神微亮,以真诚而鼓励的姿态期待着他的下文。
“你想让我给他找个妈。”
“……”
我去你妈!
柒安磨牙,在心里骂了句国粹。
“然后我——”灯光打在他半截凌厉岑白的下巴上,“会努力,老师你放心。”
“……”
如果她有罪,可以让法律才制裁她,而不是让裴绪砚来折磨她。
在一番教训失败之后,气氛陷入沉默。
裴阳羽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深秋夜晚雷声轰鸣,震耳欲聋,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他也没开口说话,自顾自的玩手机。
柒安再度确认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嘴角一直是绷着的,不过少爷众星捧月,谁不顺着他,还能有什么烦恼?
她心想,在压抑的氛围中有些坐立不安,小拇指搅着衣袖。
“看点什么?”
低哑声音突然出声,在空旷的客厅响起,语调平平。
“啊?”
“小猪佩奇行吗?”裴绪砚没什么表情的问,倒是半点不自在都没有,身体放松的倒在沙发上,长腿交叠,衣服下藏着的骨架有多结实性感,柒安刚刚亲眼见过。
柒安:“我看你像小猪佩奇。”
裴绪砚扭头看她。
柒安立刻微笑:“多可爱。”筚趣阁
轻嗤落下。
再这么干巴巴的坐下去也不是个事,怪怪的,柒安起身:“既然你在家,那我就走——”
手腕被人伸手拽住,男人倒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一下,轻而易举的用力将她扯了回来,摁在身边:“现在走?想发烧?”
发骚??
他在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她?!
柒安脑袋一下子就懵了,不敢相信裴绪砚居然能对女生说出这么下流的话,身体跌坐在沙发上,细瘦手腕还被男人扣在手心,雪白连衣裙的裙摆落在裴绪砚的大腿上,映衬着深色的长裤。
她死机了好几秒,僵硬看向男人。
裴绪砚还是那副模样,丝毫变化也没有,桃花眼倒映着她的影子,冷淡又矜贵。
“你有病啊!”柒安甩他的手,没甩开,气的用另一只手去掐他手,骂道,“你、你你你才发骚!无耻!下流!不要脸!!!”
“……”
“老师。”裴绪砚被掐的低嘶了声,一字一顿,“我说发烧。”
柒安话音猝然止住。
裴绪砚扫了眼自己手背上留下五分月牙似的掐痕,深到能瞧见泛红的血痕,在修长瘦削的指骨上异常明显,薄唇扯了下:“掐挺狠。”
柒安的脸色在三秒之内变换无常,迅速涨红,连锁骨的皮肤都烧红,恨不得掐死自己,不敢去看裴绪砚的眼睛。
“我听……错了……”
他收回手,垂在膝盖上,腕骨冷厉凸出:“这打不到车,得走出去到安华街才有出租。雨太大了,等雨小点儿,我送你回去。”
柒安更加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