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至想起起源大陆周围三千维度的说法。
起源大陆，是一个源宇宙，根据袁至所知的情况推算，源宇宙很可能也是有限时空。
只有浑源空间，才可能是一个拥有无限时空，能够探查更高维度的所在。
袁至希望将来能够探索浑源空间，真正弄清楚时空的本质。
唰！唰！唰！
巨斧创始者、袁至、焱帝从托亚黑洞的本体旁一飞而过，沿着那撕扯出的不规则膜壁洞口直接飞了出去。
前方，无穷无尽弥漫着的混沌气流扑面而来。
这便是宇宙海。
袁至看着前方无尽的混沌气流，感应着它们散发出的威压。
这些混沌气**纯无比，形成的自然威压足以轻松湮灭不朽神灵。
“怎么，感觉到这里和初始宇宙不一样了？”巨斧创始者笑道。
“是啊。”袁至点头，“初始宇宙中那些混沌气流根本没有压迫感，精纯程度也差很多，和这里的混沌气流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初始宇宙中的混沌气流都是原祖专门调整过的，当然没有压迫感，连恒星级的修炼者都能在其中悠然自在的生存。
“混沌气流，是每一个小宇宙、圣地宇宙乃至原始宇宙的能量源泉。”巨斧创始者解释道，同时指向后方的原始宇宙膜壁，“你仔细看。”
袁至顺着巨斧创始者的指点，看向后方的原始宇宙。
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看原始宇宙，半个宇宙海都被原始宇宙膜壁遮挡，给人以无比浩大的感觉。
而那些雾气一样的混沌气流一旦靠近原始宇宙膜壁，就会悄然消失，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掉了一样。
这些混沌气流的形态，跟原始宇宙里面那些宇宙秘境中的实质化宇宙能量有些相似。
袁至尝试着用神力聚拢一些混沌气流，将其压缩成球，但一旦松开，这些混沌气流就会又恢复原来雾气般状态。
巨斧创始者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开口笑道：“混沌气流的奥妙无尽，你现在想控制使用它们，还为时尚早。”
“哈哈。”袁至也不尴尬，“原始宇宙中，凝聚宇宙能量能够形成宇宙晶。我想着宇宙海中，凝聚混沌气流，说不定会形成‘混沌晶’。”
他这话倒不是猜测。
坐山客的炼宝传承中，有关炼宝材料的部分资料中，就提到有‘混沌晶’这种东西，资料中介绍‘混沌晶’可以作为能源供强大的至宝使用。
不过这种‘混沌晶’，一般只有混沌主宰或者神王层次的强者，才能凝聚出一些。
“‘混沌晶’？你倒是蛮有想法。”巨斧创始者摇头，“我现在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小宇宙本源才能吸收这些混沌气流，将它们转化为物质和能量，用于构造自己的小宇宙。你想要知道混沌气流的奥妙，至少得达到我这个层次才行。”
袁至散去手中的混沌气流。
宇宙海中，有着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流，其实也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不过巨斧创始者说的没错，想要使用混沌气流，至少得拥有一个小宇宙，才能使用小宇宙的本源来吸收能量。
巨斧创始者目光从原始宇宙的膜壁上移开，转头看向混沌气流深处。
“随我来！”
唰！
巨斧创始者瞬移消失。
袁至意念融入空间，立刻察觉到巨斧创始者瞬移到的位置。
他再转头看了原始宇宙一眼，那种无尽浩大的感觉充斥心胸，有种莫名的感觉。
“原始宇宙孕育无尽生命，虽然至高规则赋予的职责，但仍然称得上伟大。”
唰！
袁至一个瞬移，抵达巨斧创始者身边。
这是一片虚空，周围有着足足39个扭曲的空间洞口，都是宇宙海中天然形成的虫洞。
“这是出了托亚黑洞的第一个传送点，在宇宙海中不算是什么秘密，相信你早就知道。”巨斧创始者笑道，看着袁至。
袁至微笑点头，焱帝已经将自己所知的宇宙海地图交给了他一份，这个传送点的资料袁至早就看过。
这里的每个天然虫洞大小不一，通往的地点不同，传送的距离也不一样。
普遍规律是虫洞越大，传送的距离越远。
袁至看了一圈，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较大的扭曲空间洞口：“巨斧创始者，我们去倾峰界，是不是应该从15号天然虫洞走？”
根据焱帝和人类族群提供的地图资料分析，从托亚黑洞处出发去往倾峰界，基本上都是走这条路线。
“不错。”巨斧创始者满意点头，“看来你做足了准备，我就不多说了。走吧！”
嗖！嗖！嗖！
三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进入15号天然虫洞，消失在这片虚空。
……
虚空中空间波动震荡，三道身影先后从虫洞的另一端出现。
袁至从虫洞中收回自己的意念，感觉有些奇怪。
根据各方面资料，宇宙海中的天然虫洞在每个轮回时代大致都不会变化，所以理论上来说，这些天然虫洞应该是宇宙海环境生成的。
但是袁至在其中只感觉到浑然一体的空间法则之力，那是金、木、水、火、土和空间融为一体的那种有些混沌感觉的空间之力。
“我还以为宇宙海中的天然虫洞是混沌气流凝聚生成的。”袁至忽然笑道，“没想到是依然是一种空间之力，和原始宇宙中的虫洞相差不大。”
“这些天然虫洞是天生的没错。”巨斧创始者意念扫荡周围，辨清方向，“不过根据宇宙海中的强者猜测，它们也并非完全自然形成，可能和原始宇宙有关。”
“原始宇宙么。”袁至转头，看向原始宇宙方向。
周围无穷无尽的雾气状混沌气流弥漫，单凭眼睛根本看不了太远，就算是将神力弥漫开进行探索，也只是能‘看’的更清晰一些。
即便是原始宇宙那样的庞然大物，也完全淹没在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流中，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
资料中说，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分辨自己的位置，甚至不知道上下左右应该怎么标定，必须确定参照物之后，判断出自己的方位，才能进行移动。
然而，袁至依然能感应到原始宇宙那无比浩大的感觉从无尽远处传来。
“这次传送，得有七八万亿光年了吧！”
袁至根据原始宇宙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浩大感觉，判断着距离。
巨斧创始者正要施展‘言出法随’带着袁至和焱帝快速赶路，听到这话一愣，看了一眼袁至，又向着袁至望向的方向看去，点头肯定。
“你的方向感不错，这么快就根据参照物判断出原始宇宙的大致方位。”
对于宇宙之主来说，根据参照物判断出方位，是行走宇宙海的最基本能力，巨斧创始者并不觉得意外。
巨斧创始者意念一动，周围的空间受他影响，立刻发生变化，宇宙运转规则开始发生改变。
同时，巨斧创始者随口解释道：“第15号天然虫洞的这一端，距离原始宇宙的距离是七万多亿光年。这是经过许多宇宙最强者亲身测量过的，应该没错。”
袁至疑惑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袁至并不是根据参照物来判断自己的方位的。
他能感觉到原始宇宙的位置。
袁至感觉，这应该跟自己夺走了原始宇宙本源之地的那个宇宙法则能量海洋有关。
巨斧创始者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神力涌出，带着袁至和焱帝，施展出宇宙最强者层次的瞬移。
唰唰唰……
连续十几次瞬移后，虚空中，新的天然虫洞展现在三人面前。
穿过虫洞。
继续瞬移。
半个小时后，袁至跟随着巨斧创始者进入又一个天然虫洞，从另一端的空间漩涡中出现。
“这是……”袁至目光一凝。
前方不远处的虚空中，有一个巨大的天体挡在眼前，巨大的宇宙膜壁向上下左右弥漫延伸而去，一眼看不到尽头。
正是袁至拿到的宇宙海地图中所说的一个参照物，一颗破损的小宇宙，直径约一亿光年左右。
“这是一位早已陨落的宇宙最强者所留下的小型宇宙。”巨斧创始者看着这小宇宙，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
前方的小宇宙膜壁上，有着大量的裂缝和不规则洞口，更远处还有着更多。
无尽的混沌气流通过这些裂缝和不规则洞口穿梭进出着宇宙膜壁。
整个小宇宙的整体结构依然保持着相对完整，但很显然这种情况下里面是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存在的。
“我带你去看看吧。”巨斧创始者沉声说道。
唰！
一个瞬移，袁至和焱帝已经被巨斧创始者带着移动到宇宙膜壁的一个裂口边缘。
袁至遥遥看去。
破败的小宇宙内，有着无数破碎的空间碎片，空间碎片中，有着一个个死寂的世界，或是一些熄灭的星辰，或是巨大的山脉，或是直径数万亿公里的大陆碎片。
虚空中，还有着一些巨大的破碎神尸也在漂浮。
遥远处，已经完全暴露在宇宙海虚空中的巨大宇宙膜壁上，间或有一块碎片脱落，向着小宇宙中飘荡而去，与那些空间碎片相撞，让它们变得更加破碎。
整个小宇宙，都处于持续解体的过程中，不断崩毁……
巨斧创始者看着这副破败的景象，沉声开口。
“不朽神灵陨落，他的神国会荒芜破败。”
“不过，只要能够被复活，就还有希望。”
“而宇宙之主突破成为宇宙最强者之后，他的神国即能进化成小宇宙，与小宇宙同存。”
“然而宇宙最强者也并非永恒。”
“如果不能更进一步成就圣地宇宙，宇宙最强者也会陨落，他的小宇宙也会毁灭，寄托在里面的所有生命，也都会尽皆消逝在无尽轮回中。”
“原始宇宙每一次诞生，都会孕育亿万族群，成长出无数强者。”
“随着时间流逝，原始宇宙在达到一个最巅峰时期后，会迅速衰落，最后大毁灭。”
“而后，原始宇宙会重新诞生，再开始一个新的宇宙循环。”
“原始宇宙的每一个宇宙循环，即是一个宇宙轮回时代……”
巨斧创始者忽然转头。
“……袁至，你在干什么？”
原本呆在巨斧创始者身边的袁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几万公里外的地方，手中大量光球飞出，向着这破败小宇宙的膜壁射去。
咔！咔！咔！……
数以千计的光球分散着嵌入这破败小宇宙的膜壁，排列成一个光球形成的巨大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