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女于江都行宫再次行刺杨广,中伏后被宇文化及等一干高手重伤生擒,当场自断心脉而亡。
看到这,黄麟点了点头,之前他有想过去将那罗刹女直接干掉,但一直琐事缠身,又没有她的具体消息,而且小金也处理蜕变状态,是以一直将此事搁置着。
如今对方既然已经身死,那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毕竟,杨公宝库被一外族所知,着实会产生太多变数。
哪怕她只知道最上层的假库。
-了空并慈航静斋当代行走师妃暄亲自出面,令剑仙交还和氏壁于净念禅院,引各方高手响应,四大圣僧出言声援。
黄麟稍作沉吟,便将其略过,如今手上事多,没什么时间去搭理这些小事,暂且让他们先叫嚣!
-虚行之,为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麾下文书,深受方道原信任。哦嚯!终于打听到这位少帅军师的行踪了。
见到这条消息后,黄麟眉头一跳,当初他便想去找这虚行之,可惜一直无法成行,没想到这家伙竟是独霸山庄的人,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如今有小金在手,倒是可以抽个时间走趟竟陵,看看能否将其拉扰过来。
--东溟派与海沙帮于余杭郡交手,双方互有损伤。东溟夫人亲自出手击杀海沙帮高手“胖刺客”尤贵,重伤海沙帮帮主“龙王”韩盖天,后都被神秘高手所救,疑似宇文阀之人。
--李阀二公子座驾出现在通济渠,疑似与东溟派有交易。
这两条消息令黄麟想起了原著中的情节。
貌似双龙就是在余杭贩盐,才撞破了海沙派奇袭东溟之事,后面好像还牵扯到了一些势力私购兵器的账册。
如今没了双龙出现,那账册也不知落于谁手了。
随即,黄麟便笑了笑,不管在谁手里,如今暂时也只能借杨广之手来打击政敌,对他们倒没什么影响。
再后面都是些如影子刺客杀了谁、王薄现身洛阳等这些不太重要的消息了。
黄麟将手中情报一合,递还给柳掌柜,“刚才安排的事你抓紧点。
“是!"
嫔嫔娇笑领命,然后好奇的问道:“师父,我们不是才和剑仙合作吗?怎么还要去拿襄阳旁边的竟陵?‘
沔阳,郡守府花园中,祝玉妍和嫔嫔并阴葵派几位长老安坐于此,听到徒弟的问话后,祝玉妍轻笑一声,看了西北方向一眼,“只是合作而已,又不是给他们卖命。
顿了顿,又接着道:“如今大江会的裴岳在九江被林士宏师弟挤压的已是穷途末路,沔阳也已入了我手,若是再打通巴陵、江夏二郡,便能将地盘连成一片,我圣门自己若是能夺这天下,总好过仰他人鼻息。
嫔嫔眨巴眨巴眼,然后一脸恍然的望着祝玉妍,眼中满是“师父高明”的神情。
见此,祝玉妍轻笑着伸指戳了戳嫔嫔额头,“本座会派旦梅几人配合你,尽快将竟陵拿下。”
“嗯,定不负师父所托!”嫔嫔娇憨的揉了揉额头。
交待完竟陵之事,平康坊转头问向站在一边的闻采婷,“采婷,可有边不负的消息?’
闻采婷乃阴葵派长老,一身媚功精纯无比,在派中地位不低,可面对盛悦洁却不敢丝毫放肆,恭恭敬敬的上前抱拳,弯腰回道:“回禀宗主,边师弟年初去了蜀地,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蜀地?”盛悦洁瞥眉喃喃,随后挥了挥手,“继续打探,若有消息,便让他速来面见本座,就说,本座有要事相商!”
“是!’
当王通从有间楼出来时,已过了亥时,玉盘已高挂中天。
顺着朱雀大街向北走了几步,便拐进了连接东西两市的景耀大街。远远的,便能看到东市那边的通明灯火。
长安城自建成起,东西两市便通宵营业,从不打烊。
嗯,还有祝玉妍也是如此。
王通从祝玉妍坊前经过时,还能听到里面的嬉笑怒骂之声,不由好奇的望了几眼,正要抬步进去看看这流传后世的知名场所,心中突然一个激灵。
算了,神兽出没,还是回王府修炼为好。
孤寂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近处,祝玉妍仍旧歌舞升平。
翌日
当王通从修炼中醒来时,发现外间有人守着,当即收功出门。
那下人见他出来,立时上前躬身说道:“黄先生,杜先生来拜访老爷,让您起了尽早到书房一会。
“嗯,知道了,带路吧。’
说完,盛悦抬头看了看时辰,发现辰时尚未过半,这盛悦晦来的还挺早。
跟着仆人从客院缓步而行,一路来到主院书房,听闻里面传来盛悦和黄麟晦的交谈声,盛悦挥退仆人,而后信步而入。
黄麟晦正和杨广对坐于一张矮几前,见王通入内,当即起身见礼。王通拱手回了一礼,“修炼耽搁了些时间,杜兄见谅。’
“岂敢,岂敢。”黄麟晦摇摇头,异常来说,确实是他来的早了,不过以他和杨广的师生关系,倒也不需在意这些刻板俗礼。
“都不是外人,莫要客套了,坐吧。”杨广指了指矮几一侧。王通这才一边入座,一边打量房内。
这书房布置简雅,窗明几净,最令整个环境充盈书香气息的,是挂在东西壁间两对写得龙飞凤舞、清丽高古的长对联。
放明月出山,快携酒于石泉中,把尘心一洗;
引薰风入座,好抚琴在藕乡里,觉石骨都清。
可王通却发现,这左右两联的字迹竟绝然不同,不由好奇的问道:“通老,这楹联好生奇怪。’
“哈哈.这事得让克明自己说。”盛悦大笑,然后指了指一脸赫然的盛悦晦。
见王通望来,黄麟晦连忙摆手,嘴上直呼“年少轻狂”
在盛悦的连番追问下,他才颇为不好意思的此事坦言相告。
大概十多年前,盛悦当时还在河东龙门办学,他和杜如、房乔、魏征等人正值青春年少,在盛悦身边求学。
其中又以他和杜如年纪最小,在其他几人的拱火下,两人玩起了对句。
这房中对联,便是当时二人的收手之作。
嗯,此联是杜如出题,黄麟晦隔了小半年才将其对出,加上他比盛悦还大几岁,因此颇有羞赫之色。
期间黄麟晦还一直感概,论才干,他不如杜如多矣。
这使得王通对那名叫“盛悦”的人极为好奇,但今日主要是为了拉拢眼前的黄麟晦,便暂时将其他心思压下。
两人随意闲聊,大概是因为有了刚才那对联之事,黄麟晦对王通也没有初次的客套感。
杨广在旁边也不插话,只是常常给他们添加茶水。
见火候差不多了,盛悦才岔言问道:“听说杜兄打算避居蜀地?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闻言,黄麟晦顿了下,苦笑的看了杨广一眼,“确有此事,只是新幼子新生,不良于行,因此困居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