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二年年末,宋阀攻陷长沙郡全境。
对于长沙郡陷落之事天下人都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宋阀军会在年前顶着严寒强攻而已。
接到消息后,正忙着伐山破庙的各路义军、还有身处江都醉生梦死的杨广,都期待着襄阳军的张须陀和宋阀的少帅寇仲双方狗咬狗。
寇仲可谓是一朝成名,宋阀军在他的带领下可以算得上是连战连捷,在长沙稍有颓势也是因天气原因。
因其年轻,又和宋玉致打得火热,加上战绩彪悍,宋阀的各部将领都对其以少帅相称。
从十月初八挥师兹上,到十二月二十进驻长沙城,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因天气原因,宋阀的非战事减员不少,所以在占据长沙后,宋阀军便停下了攻势,以待来年春暖花开。
而另一边的张须陀打下了益阳后,也没了动作。
此举令一看准备看戏的各路义军失望不已,恨不得亲自下场让双方打起来。
可惜,襄阳军和宋阀军双方都极为克制,不仅没有纠纷,张须陀和寇仲还在新康(宁乡)城外见了一面,具体所谈何事无人得知,但众多探子都在远处看到二人相谈甚欢。
新康城,原是县城,开皇年间撤县并入了益阳,但城池仍在,地处益阳和长沙之间,张须陀和寇仲都未拿此城,似乎特意将此处留着,当成了双方的缓冲之地。
如今的新康城,早已经没主事之人,但双方都有派人进驻此城以维持基本次序。
时至年节,随着长沙郡的战事结束,中原大地终于平静下来,连搜寻寺庙的各路义军也收兵归巢,以待来年!
......
时间一缓而过,转瞬便到了大业十三年的二月中旬。
黄麟收到宋缺发来的秘信后,亲赴独尊堡和解晖见了一面,而后一只身形庞大的金凋冲天而起,只留下神情激动的解晖在独尊堡来回走动。
当小金在山城盘旋下落时,天色已暗。
“前辈当真成了?”
明月楼中,黄麟才一进门,便看到宋缺坐在潭边的亭中独自小酌。
宋缺也不答话,只是将气势一放即收,黄麟眼中顿时一亮,当即抱拳道贺,“恭喜前辈,终得所望!”
“哈哈,若非有你的淬骨之法,老夫怕是和宁道奇一般,成了个瘸子!”
宋缺亲自给黄麟倒了杯酒水。
黄麟入到亭中,也不和对方客气,接过酒水将其一饮而尽,“宁道奇的先天有缺,恐破碎无望,前辈既然已入了先天,我们是否可以召告天下了?”
“不急!”宋缺笑了下,说道:“我已去信寇仲和张须陀,待他们拿下巴陵、沔阳二郡,便是我们给天下人一个惊喜的时候!”
巴陵和沔阳?
黄麟稍作思索便明白了宋缺的意思。
巴陵也就是后世的岳阳,位于洞庭湖东,乃湘水汇入长江之地,此地若是被他人占据,宋阀军的战船极难入江,对他们来说确实非常重要。
见黄麟明白了其中之意,宋缺便接着道:“正好趁这段时间,老夫将一些突破先天的心得教授于你,若你也能踏入先天,这天下......”
说到这,宋缺目光灼热,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在他对面的黄麟咂了咂嘴,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有一事还需前辈恕罪。”
“哦?何事?”宋缺显然心情极佳,并未注意到黄麟的神情异常。
“晚辈去岁夺了和氏壁后,便已入了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