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感觉刚刚好像被人给控制了,自己的本意并不是要离开诸灵池,毕竟她和佩里相约在那里见面,人都还没看见,自己怎么可能就走了。君瑶严重怀疑自己是受到了那诸灵池突如其来的白雾的影响,再深究一点,就应该是Avarice动的手脚,因为她在催促自己离开。
有人在等她?谁在等她?佩里吗?可是她和佩里约的地方就是在诸灵池啊?
“快些收拾!别耽误了时间!”君瑶还在认真地思考Avarice的话,便听见了一声严厉的催促声,只见一个穿着红色护卫军服饰的少年推攘着一个中年妇人,妇人的左手在发抖,拿在手里的东西不是很稳,走几步就掉了,她还在弯腰捡,少年就不耐烦地催促着她。
君瑶皱眉,对于少年的如此行径实在是不满,还没上前出言阻拦,便听见一个略带不悦的少年声音响起,“艾伦,你是看不见她身体不适吗?”
出声阻拦的正是卢卡斯,君瑶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后卢卡斯就已经走近她的视线范围,艾伦连忙收回自己的动作朝妇人道歉,甚至还上前去帮她拿行李。卢卡斯重重地拍了一下艾伦的背,像是种鼓励,可那力度又明显是故意的,艾伦看了卢卡斯一眼,想要抱怨,却又不敢说话,只得装作不在意地往前走。
君瑶看完了这场小插曲,正准备转身离开,谁知却被身后的那个少年给叫住了,卢卡斯面带笑意,看见君瑶仿佛十分欢喜一般,“希娅,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随便逛逛,这不是祭祀仪式开始了,很多日常的事情都暂时停止了吗?我没什么事情干,就想着到处走走。”
卢卡斯听君瑶说完这话后,反倒是皱起了眉头,君瑶看他的神态,惴惴不安,心想着自己难道说错了话?
“你是不是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卢卡斯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放心,村里已经增强了守卫戒备,我刚好分派到你那片区域,晚上我会多注意些,不会再让你遇见那种事情。”
君瑶愣了一下,原来是卢卡斯误会了,不过她没打算解释,就让卢卡斯这样认为也挺好的,毕竟现在才第二天,狼人方只行动了一晚,杀人手法杀人规律什么的还没找出来,万一在那之前自己就成了目标,也太倒霉了。卢卡斯说要保护自己,她也没必要拒绝,毕竟这是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嗯……那多谢你了。”君瑶点了点头,草草地结束话题想要离开了,卢卡斯却在这时又说话了,“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四位大人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已经让一些住在村子边缘的村民们暂时地住在沐英场和几个神殿周围了,最外围的区域会封锁,不让人靠近,所以你要是想散步的话,最好还是往村子的中心地带走,别往外面走。”
君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卢卡斯是在好意提醒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来的是的方向,明白卢卡斯的心细,于是她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卢卡斯被她这番举动给愣住了,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等到想要回答的时候,君瑶已经走远了。
君瑶朝着佩里家地方向走去,她刚刚查看过地图了,在小路捷径被全部封锁了不让走的情况下,戒言处、佩里家和诸灵池这三个地方都在同一条线路上,并且是唯一的。她方才从诸灵池出来往回走,这一路上都没看见佩里,那就证明佩里是失约了,她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或者是遇见了只能走一条路的情况而迟到,她是根本就没打算来见自己。
这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佩里的举动就怪怪的,看见自己了不和自己说话,反倒是扔了张纸条约自己,现在吧约了自己又不前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玩自己呢?
带着些许愤怒,君瑶走到了佩里家门口,门窗紧闭,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敲门。
“佩里?佩里你在吗?我是希娅……”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君瑶的呼喊声和敲门声,三四分钟过去了,屋子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君瑶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放弃了。
这个佩里究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真是搞不懂。
准备转身离开的君瑶忽然发现了地上的布条,和昨晚自己收到的字条是一样的,于是她弯下腰去捡,轻轻在手中展开。
“事发突然,无法通知你不能前往诸灵池,留字条于此,我在你家等你。
——佩里。”
君瑶将布条重新揉皱,想要将布条直接扔在路边,可是又害怕被其他的人看见了反倒是带来麻烦,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收起来,拿回家用火烧了处理了吧。
佩里说的事发突然是什么事情?指的难道是昨晚的袭击案件?可是这袭击案件和不能去诸灵池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还是说这个事发突然指的不是袭击案件而是别的事情?
君瑶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想了半天没得出什么结论,长叹了一口气,只得按着字条上的话先回自己家了。
佩里,你最好是在,要又留字条,她就不约了。
“你果然看见了。”君瑶刚推开门,佩里的声音就传来了,她坐在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水杯,里面装了些水。君瑶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关上门,不动声色地拿出了金色的怀表握在左手手心里,用长长的衣袖给遮挡住。
她向前走,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木桌下铺着的地毯,自己动过手脚的地方依旧保持着离开之前的模样,那就证明佩里并没有动过,她松了口气,还好关于任务的线索自己事先留了心眼藏起来了,不然不请自来熟练至极的佩里肯定会发现那些记录,被发现后的下场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你来多久了?”君瑶冷冷地开口,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佩里又不是傻子,观其举止,听其语气,自然是明白君瑶地心情,于是她带着几分软说道,“约莫半小时吧,我也不是故意要失约的,我留了字条在家门口,笃定你一定会去找我,就一定会看见。”
“你就不怕我因为你的失约生气,去都不去你家?”君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