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上面除了驾驶舱比较宽裕,只坐了两个人,后面在不大的空间里站了三十多人,相当拥挤。
而且透过车后面渺小的窗户,舒姝发现后面好像没有座位,那些人只能站着。
“那个啊。”陆天伦看了一眼已经开远的大车,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运输奴隶的车。”
舒姝瞪大眼睛看向陆天伦问:“奴隶?你们这里怎么有奴隶?”
在古代,人类历史上出现过奴隶制度,但现在基本不存在了。
以为科技发达,很多事都由机器人代劳,把人类从重复性和消耗体力的工作中解救了。同时,也解决了帝国在星际扩张时遇到人口不足的问题。
就算是瑞斯和克拉这种的星球,几乎没有奴隶了,但不代表完全消失了。
只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人会通过一些特殊渠道,购买奴隶来满足自己的癖好。
所以舒姝听到奴隶两个字时,才会那么惊讶。
“都是一些不愿意付过路费的家伙。”陆天伦不以为然,“我们陆家不提倡乱杀人,所以只能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做奴隶。
反正有吃有喝,只是做一些体力活,过个五六十年就能被放回去了。”
“你们还会把奴隶放走?”舒姝疑惑地问。
人都被抓回来当奴隶了,居然还会放人走,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难道他们就不怕那些被放走的人回来报复他们吗?
陆天伦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
但手还没有碰到舒姝的脸,就被舒姝一个后退给避开了。
瞪着自己落空的手,陆天伦只好讪讪地收回手继续往前走说:“人总会老的,虽然现在平均寿命是两百八十多岁,但年龄大了就不适合做体力活了。所以我们会把那些到了两百岁的人放回到地面,让他们自己离开。”
原来是嫌弃他们年龄大了干不动了,所以才把人给放走。
不过舒姝觉得陆家算是比较仁慈了,起码么有把那些‘没用’的奴隶给杀了,而是给他们放了一条生路。
“前面就是中央广场了,现在刚好是表演时间,我们快去看。”陆天伦说着就拉起舒姝的手往人群里跑。
舒姝被拉着被迫跟着跑,在人群中挤阿挤,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快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陆天伦只顾着往前冲,完全没有考虑到她被拉着的感受。
太气人了!
瑞斯,夕城。
东城区最高的建筑,D的办公室。
“什么?!小姝姝怎么就跟着那姓陆的走了?”薇薇安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着D大喊道。
刚刚还在接受惩罚,因为收到有关舒姝小姐重要消息不得不上来对薇薇安说的D,正一脸欲哭无泪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陆天伦那恋童癖会被陆家放出来?
为什么还能离开水下城?
为什么他偏偏会遇到舒姝小姐?
为什么舒姝小姐还会跟着他去水下城了?
为什么……
D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无法解答的为什么了,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就觉得世界末日要到了。
“立刻给我准备星舰和一帮兄弟,老娘要去把那个姓陆的家给炸了,把小姝姝给抢回来。”薇薇安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ABC三人都跟着撸起袖子,准备跟着老大大干一场。
唯一还有点理智的D看到这四人,有一种想死的心都有了。
D专属的十万个为什么又多了几个无法解答的为什么了。
他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上司?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兄弟?
“你待在这里继续去刷厕所,我回来前要把整栋楼的厕所都刷干净了。”薇薇安指着D命令道。
D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他当时为什么把这栋楼建这么高?
夕城,某家酒吧的包间里。
“我约了一名情报员过来,这人脾气有点古怪。等一会儿你不要乱说,让我来说就好。”安德烈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一副胸有成竹地说。
西蒙不置可否,他手里捏着一个威士忌杯,液体和冰块在里面轻轻地晃动着。
没过多久,一名穿了一身黑,连头发也是黑的人走了进来。
他脸上戴着一个遮住整张脸的白色面具,看不到他的脸。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进来的。
安德烈立刻站了起来,张开双手说:“老朋友,好久不见。”
那人关上门后没有往前走,而是站在门边,目光扫过坐在沙发上的西蒙说:“萨凯蒂伯爵,您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声音沙哑带着一点电子音,显然面具上安装了变声器。
他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和衣袖连为一体,衣服是高领的,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是耳朵。
“他是我兄弟,自己人。”安德烈满脸笑容指着西蒙说。
那人仿佛在打量着西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西蒙举起手里的威士忌杯子,像情报员致敬。
这种做情报买卖工作的人都非常谨慎,除非是非常信任的客户,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出面。
平时他们都是在网络上或‘镜’上传递情报,很少会以身犯险。
情报员收回目光,站在原地看向安德烈问:“他是谁?”
安德烈顿时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情报员会问这个问题。
平时为了避免麻烦,平时情报员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
“西蒙·奥尔西尼。”西蒙把手里的威士忌杯放到茶几上说。
情报员伸手到门把手上,把门反锁后一步步往西蒙的方向走去。
“原来您就是奥尔西尼公爵,幸会。”情报员一边走一边说。
他慢悠悠地向前进,体态慵懒,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
因为他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西蒙敢肯定,眼前这情报员是认识他的。
情报员走到离西蒙两米的距离停下,他二话不说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把能量枪,枪口直直着对着西蒙的脑门。
“喂!你想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没有必要动武器。”安德烈连忙大喊一声。